沒多久,她便生病了,一開始是急性肺炎,整個人消瘦得可怕,治好出院後,她開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,後面發展到隻能依靠藥物才勉強入睡。
蘇老夫人放下尊嚴求我多去看看她。
我完全不加以任何理會。
蘇家人罵我冷血無情,讓女兒不要再見我這個所謂的父親。
可她們忘了孩子并非草木玩偶,是非曲直,她有自己的評判标準。
絕大多數時候,蘇玉對于我偶爾拐走女兒,帶她享受她這個年紀本該享受的快樂時光,選擇睜隻眼閉隻眼。
這期間,我從來沒想過癌症的事,因為我明白,生命本就所剩無幾,開心就好。
一段時間後,蘇玉終于明白我跟她之間再無可能,然而即便如此,她依舊選擇了逃避。
在她自己構想出來的精神世界裡,我呆在自己那間小公寓裡,等她吃了藥,睡着後,我們依舊夢裡繼續幸福生活着。
最終,我不得不起訴離婚。
第一次起訴,沒有離成;第二次因為分居事實明确,卻無感情存在,成功判離。
離婚讓我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。
我沒有買新的房子,隻是将老屋重新裝修了一次,讓自己住得更加舒服惬意。
養狗的女大學生向我表過白,被我拒絕後,識趣得體的沒再出現。
我并不是從此不再想戀愛,事實上,正式恢複單身後,我對有好感的優質女人來者不拒。
隻是我不再把所謂愛情放在人生的主位。
我自己的快樂和感受,才是最重要的。
我跟蘇玉最後一次見面,是在我的墓地前。
“蘇總,唐先生早在半年前就得了癌症。”
那天,她跪在我的墓碑前,泣不成聲。
隻是,我已經不知道了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