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黎彬也沒想到她竟弱不經風到這個地步,眉頭皺了皺,但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。
戚清夢躺在地上,感受着地闆的餘震,疲憊地閉上眼睛:“戈黎彬,你總讓我覺得我是一個如此失敗的女人,三年的努力,卻換不來你正眼看我一眼。”
戈黎彬的嗓音中帶着極冷的寒意,“你不配。”
字字誅心,戚清夢捂着抽痛的心髒,掀開眼皮,空洞的雙眸盯着天花闆上的一片雪白,“是啊,全都是我的錯,我錯在不該糾纏,你的三年,我願意以死來補償。”
聽到死這個字眼,戈黎彬已不似剛才那般緊張,“你這個死,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吧?”
戚清夢眨了眨幹澀的眼睛,“戈黎彬,我下輩子一定要離你遠遠的。”
“呵,下輩子?那等你死了再說吧。”戈黎彬看着她那般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的樣子,隻覺得晦氣。
打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本來是兩個人的卧室又剩下了她一個人。
背上傳來刺骨的寒意,不知過了多久,戚清夢才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在他的心中,她不過是一個詭計多端,不值一提的女人。
就連離别的擁抱,都讓他那麼惡心。
“戚清夢,你真是一個可憐的家夥。”戚清夢苦笑着調侃自己。
空蕩的大廳裡酒精的味道和血腥味混雜着,一股絕望的氣息在無邊地蔓延。
戚清夢坐到沙發上,她真的不是說說而已,她是真的要死了。
醫生的話還在她的腦中時刻回蕩,“白血病晚期,這是診斷報告。”
拿出抽屜裡壓在最底下的診斷報告,戚清夢不願意再多看一眼,直接将它撕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