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放?
秦羽想想都是一陣惡寒。
流放之刑,十分嚴苛,令人聞之色變,犯人一般都會死于颠沛流離的路途之上,撐不到目的地。
即便到了目的地,那也是荒蠻瘴疠之地,不得好死!
念及此。
秦羽轉頭看向秦文耀,沉吟道:“爹,孩兒感覺您做的沒錯,相比于擴軍攻打草原,救災确實更為迫切。”
今年倒春寒,大魏多地受災嚴重,民不聊生,災民甚至逃到了金陵城很多。
這個節骨眼上,擴軍确實不是明智之舉。
秦文耀聽着一驚,忙對秦張氏道:“你聽聽,傻子都明白的道理,陛下就是不明白!”
秦羽:“......”
秦張氏瞪了他一眼,“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?”
“呵呵......”
秦文耀尴尬的笑了笑,“我一時嘴瓢,是傻兒子,不是傻子。”
秦張氏冷哼着,“人家是陛下,整個大魏都是人家的,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!你總跟陛下較什麼勁?你趕緊去宮中認錯,将款給兵部撥了,不然明日我就帶着兒子回江南!”
江南?
秦羽心想着,也不是不能接受,江南風景好,姑娘也水靈。
不過将便宜爹扔這等死,不太仗義。
“诶,你這什麼話啊?”
秦文耀瞪大眼睛,擲地有聲,“我沒錯,我認什麼錯?這錢誰愛批誰批,我秦文耀死也不批!”
“你......”秦張氏氣的夠嗆,都不知道怎麼罵他才好。
秦羽心中暗暗思忖着。
便宜爹的性格他了解,甯折不彎,甯為玉碎不為瓦全。
若是他認為自己沒錯,就算刀架在脖子上,他也不會認。
妥妥的大魏第一杠精。
秦張氏在那罵秦文耀。
秦文耀冷哼着不搭腔,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。
秦羽沒有理會他們,走到桌案前看魏皇退回來的畫。
這是秦耀文親手畫的一幅墨梅圖,畫中是一株長在池塘邊的梅花樹。
秦文耀是大魏有名的聖手,書法和繪畫都是一絕,但吟詩作對卻沒什麼天賦,可以說是極爛。
不過這也正常,誰也不可能樣樣都精通。
秦文耀和秦張氏兩人吵的正激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