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皇走下禦台,邁下禦階,繼續道:“此次斷鹽危機,烏羅有份,平州大都督俞明軒有份,齊王蕭溫茂更是始作俑者!”
“朕知道,他們都在等着看朕的笑話,不單單是他們,此時此刻,就在這朝堂中,在朕信任并委以重任的臣子中,不知道有多少人也等着朕的笑話,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囤鹽,等着大發國難财!”
“更甚是有人與叛國賊蕭溫茂,暗通款曲,居心叵測,你們不要以為朕的眼睛是瞎的!”
聽聞此言。
好一些官吏皆是不自覺的低下了頭。
他們感覺魏皇好像是要他們此事開刀,搶他們手中的鹽。
不過他們不慌,誰收購的鹽會放在明處?
緊接着。
魏皇掃視百官,繼續道:“你們不用害怕,朕這次不會計較你們暗中囤鹽之事,朕非但不會計較,朕還要謝謝你們,謝謝你們對朕的饋贈,讓朕也嘗試了一次當奸商的感覺。”
“朕現在終于明白那些奸商,為何樂此不疲,以小博大了,因為賺大錢的感覺是真的好!”
此話落地。
好一些官吏皆是擡頭看向魏皇,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席卷全身。
魏皇當了一次奸商?
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。
白江恒更是一愣,背脊發涼,額頭上已滲出細密汗珠,難道魏皇找到了新的鹽道,這怎麼可能?
雖然魏皇這麼說。
但所有人都不知道魏皇的自信,從何而來。
畢竟食鹽若是有其他途徑可以獲取。
蕭溫茂也不至于聯合烏羅,遼東和倭寇,搞出這麼大的動靜。
他們也不至于花費重金囤鹽。
此刻,殿中氣氛漸漸凝重起來。
魏皇透露出來的信息,正在一點一點瓦解他們的心理防線。
見火候差不多了。
魏皇揚起笑意,緩緩道:“兩個月前,朕的女婿,大魏驸馬秦羽針對鹽,夜以繼日,不辭辛勞的做了很深刻的研究,那一段時間,他真是廢寝忘食,為朝廷奉獻和大魏百姓奉獻着一切。”
蕭南:“.....”
他是了解全部真相的,這真的就是無腦吹捧了。
别說蕭南。
就連秦羽都感覺有些尴尬。
但沒辦法,魏皇就是要樹立他光輝的形象與百官進行對比。
魏皇繼續道:“皇天不負苦心人,終于被驸馬研究出了一個化腐朽為什麼的手段,他可以将不可食用的礦鹽,崖鹽等有毒的鹽,提純為可食用鹽。”
“你們這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?意味着我大魏即便不吃草原鹽池的鹽,不吃海鹽,也可以從内陸,源源不斷的生産出來大量的可食用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