驸馬爺的眼睛裡從來都是不揉沙子的。
頓了頓。
秦羽看向張仁德,問道:“當初我到洛州景縣的時候,那裡的縣令跟我說,洛州有人放話出來,說二十日内,不能救徽州災民,将這件事搞大,讓趙勇嘉身敗名裂,這件事是不是跟洛州刺史丁甯有關?”
這些時日。
秦羽思來想去,除了丁甯外,他不知道誰還能跟趙勇嘉的事兒摻和到一起。
張仁德一滞,眉頭緊皺,“若是如此,微臣估計是,因為當初提到中書省的人就是從趙勇嘉和丁甯兩人中選,丁甯能力強,勝算更大些。”
“但好像因為當初丁甯的親弟弟丁強,參與一起人口買賣案被抓了,雖然事情沒有牽連到丁甯,但也成為了他的污點,也正因為此事,人選落到了趙勇嘉頭上。”
“那件案子,又好死不死是從徽州揪出來的,所以丁甯肯定認為是趙勇嘉暗中算計了他,估計就此結了仇吧。”
張仁德若是一般的太守。
這些揣測,他是絕對不會說的。
無端揣測兩位當值刺史的恩怨情仇,他一定是喝多了。
不過張仁德乃是張家人,所以他不怕。
秦羽聽到一愣,随即點點頭,“原來竟是這樣。”
案子有迹可循,他就感覺輕松多了。
張仁德忙解釋道:“驸馬爺,這都是微臣猜的,沒有證據。”
秦羽笑了笑,“仁德舅舅放心,我都懂。”
随後衆人不再談公事。
劉廣深在一旁靜靜聽着。
雖然他搭不上話,但能跟秦羽坐一桌吃飯就已經極好了。
宴席一直持續到深夜,衆人才離去。
.......
翌日。
清晨。
秦羽跟張仁德告别後,帶着蕭南和沈冰岚直奔徽州城而去。
這是他們此次赈災的最後一站。
劉廣深從府中趕來送秦羽,但慢了一步。
就在他遺憾要回府的時候。
張仁德來到劉廣深身旁,給了他一份信函。
劉廣深一滞,“張太守,這是何意?”
張仁德眉頭緊皺,“你個老小兒運氣好,驸馬爺不願欠别人的人情,今後你可以賣張氏商行的新茶了。”
“啊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