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甯和蔡立輝等于一衆官吏,哪裡敢有半分耽擱,急忙都爬着,面向擂台下的百姓們跪了下去。
周圍的甲士紛紛下了擂台。
秦羽、蕭南和沈冰岚三人,則在這群官吏後方跪了下來。
百姓們紛紛席地而坐,都炸了鍋。
“我去,這......這人竟是驸馬爺,怪不得有如此的才華,又有如此之大的魄力,若是尋常人,哪裡敢如此質問刺史。”
“我方才還疑惑,這年輕的公子,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,但真沒想到是驸馬爺,今日可算是有好戲看咯,驸馬爺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。”
“好人?哪裡有好人,你就看看這些跪着的一個個人模狗樣的,哪有一個好東西?驸馬爺說的沒錯,為了迎接丁甯竟然封城門,官僚作風太嚴重了。”
........
開陽郡的百姓們,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過這麼大的瓜了。
這會茶餘飯後的談資,是真的有了,而且是上上佳的談資。
秦羽看向丁甯,“丁刺史,其他事咱們都先不談,咱們就說說,這二十日不讓洛州放糧的事,究竟是怎麼一回兒事。”
丁甯忙轉過頭來,将頭低下,眼眸亂轉,道:“驸馬爺,罪臣冤枉啊!”
方才秦羽提及趙勇嘉和他的恩怨,以及不放糧的事時。
丁甯将自己這大半年都過了一遍。
雖然這段時間他安于享樂,講究排場,架子越來越大。
但他還真沒有參與任何的貪污受賄的貪腐之案。
如果他能将二十日不放糧的事摘出去,那頂多就是辭官,甚至是降級。
所以丁甯已經想好了,這件事咬死了不放。
最關鍵的是,他下的命令上寫的就是酌情放糧,至于不放糧,那都是口傳的。
丁甯當初就怕授人以柄,沒想到秦羽竟是這麼快就查到了他。
“冤枉?”
秦羽不禁感覺到一陣好笑,“那你說說,你究竟有什麼冤枉的?”
丁甯急忙解釋道:“微臣當時下的令是,徽州鬧水,需要籌措糧食,各郡縣即刻清查庫存,準備支援徽州,二十日内各郡縣根據災情,酌情放糧,哪裡有不放糧的意思?”
“放屁!”
蕭南指向丁甯,怒吼道:“你以為本宮和驸馬都是傻子嗎?你别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了,本宮和驸馬豈是這麼好騙的!?”
丁甯忙解釋道:“回殿下,微臣......微臣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,那也不敢欺瞞驸馬爺和殿下呀!微臣傳下來的折子,還在蔡立輝太守手中,拿來一看,真假便知。”
聽聞此話。
秦羽和蕭南皆是一愣。
他們是真的沒想到,丁甯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。
蕭南剛要叫曹公買幾人上來。
秦羽一把将他攔下,看向蔡立輝,問道:“蔡大人,事情真如丁刺史所言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