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晨升眉梢輕挑,笑吟吟道:“公孫晨老兒,你看看公孫妙芸姑娘多識大體?有錯認錯就是了,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,況且這件事與你們公孫家也沒有關系。”
說着,他轉頭看向秦羽,眼眸中漸漸泛起寒意,“今日某家針對的人乃是他!你們公孫家的姑爺禹勤!”
此話落地。
廳中和院内所有人的眼睛,全都落到了秦羽的身上。
這次衆人便全都明白了,趙晨升是沖着秦羽來的。
公孫妙芸連頭都沒有回,徑直護到了秦羽身前,柳眉深鎖,“趙晨升大儒,你有什麼沖着我公孫妙芸來就是了,沒有必要為難他,他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“哈哈哈......”
趙晨升朗聲大笑,“公孫妙芸姑娘還真是有情有義,老朽佩服,但今日這事不是誰為難誰的事情。”
說着,他将一張有些泛黃發舊的紙拿了出來,抖落開來,“前幾日妙芸姑娘招親,這位禹勤公子作了一首《題龍陽縣青草湖》,說實話老朽第一次聽的時候,亦是感覺到了禹勤公子的才華橫溢,這首詩作的真是極好,堪稱傳世佳作。”
“但老朽後來細細品味,卻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,後來老朽遍翻父親留下的詩篇,果然發現了這首被埋沒的佳作,此乃家父當年遊曆燕國時所作,有作品和家父印章為證,請諸位一觀。”
此話落地,嘩然一片。
趙晨升這話說的已經不要太明顯了。
他說這首詩詞是他父親所作,那就是在說,秦羽是抄襲者,是他騙子。
在這個時代,剽竊他人詩詞招搖撞騙的罪過可是不小,尤其是在誠信方面。
“......,醉後不知天在水,滿船清夢壓星河。呦呵,還真是這首詩,難道說這禹勤公子還真是抄了趙晨升大儒父親的詩詞不成?”
“嘿嘿嘿......這事還真是巧了,估計這厮怎麼也沒想到,他在燕國剽竊詩詞,卻在我陳國颍州城遇到了真迹。”
“若是平日裡,趙晨升大儒的話我肯定信,但今日這場合,他的話就不得不令我多加思忖了,這裡面一定有私人恩怨在的,誰不知道他跟公孫晨大儒之間的關系不好。”
“不管怎麼說,今日一定有人說謊了,我們在這看熱鬧就好了。”
........
周圍的看客們議論紛紛,但還是相信趙晨升的人多。
畢竟趙晨升登高望重,還是颍州大儒,自然公信力高一些。
但秦羽聽着卻是想笑。
因為詩詞中的地方,根本就不存在這個地方。
秦羽說是在燕國,那完全就是胡編亂造,沒想到趙晨升想要用這件事來捶他,簡直就是天方夜譚。
與此同時。
二房中的人很多人也已經開始動搖了。
“主事,這.....這厮該真的不會是騙子吧?”
“他若真是剽竊的詩詞,那我們這次就真的是丢人丢大了。”
“丢人?你認為今日公孫文麟帶趙晨升前來鬧事,是為了讓我們二房丢人的嗎?此事沒這麼簡單。”
......
此刻秦羽再次成為了全場的焦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