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陳賢之那看似不經意,實則精心設計的言語引導下,任岚音的思維如同被無形的繩索牽引,不由自主地陷入了預設的誤區。
她緊鎖的眉頭間,怒意如潮水般洶湧澎湃。
“就為了這麼點微不足道的小事,他就要離家出走?”
“簡直是反了天了!”
陳賢之見狀,心中不禁暗自得意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。
但面上依舊維持着那副憂心忡忡的模樣,眉頭緊鎖,仿佛許承言的安危比任何人都讓他挂心。
“承言這孩子,怎麼如此沖動呢?”
“岚音,你得趕緊派人去找他啊,現在他應該還沒走遠!”
他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急切,仿佛許承言正面臨着刻不容緩的危險。
“現在的世道,人心難測,他一個孩子,在外面該有多危險啊!”
任岚音的臉色愈發陰沉,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反駁道:“孩子?他已經十八歲了!”
在華國的法律與習俗中,十八歲早已是步入成年的門檻。
可不管怎麼說,該找還是要找的。
然而盡管搜尋隊伍不斷壯大,許承言的蹤迹卻依舊如同石沉大海,杳無音訊!
“任總,我已經聯系了承言少爺從小到大所有的朋友,從兒時的玩伴到大學的同窗,他們無一例外都表示,整個暑假期間,承言少爺沒有與他們中的任何人有過聯系,更未曾露面。”
“任總,承言少爺平日裡常去的幾個場所,無論是他鐘愛的書店、咖啡館,還是那些充滿回憶的角落,我都親自走訪了一遍,但遺憾的是,沒有找到任何關于他的線索……”
“任總,我最新得到的消息是,承言少爺在一周之前,将他的一些個人物品,包括他珍視的棉花娃娃、部分衣物和背包,全部捐贈給了陽光福利院。”
“我親自前往福利院核實,親眼見到了那些物品……”
“這些物品,需要我們取回嗎?”
……
一個個手下相繼歸來,帶來的卻是一個接一個令人沮喪的消息。
許承言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,他們費盡心力,卻連一絲有價值的線索都未能捕捉到!
而就在這時,有個手下跑了回來,說道:“任總,據我調查,承言少爺已經銷戶了。”
任岚音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硬,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,她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:“你說什麼?!”
注銷戶口?
不是人死了以後以後才會銷戶的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