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辣
安雲熙扶着趙謹容慢慢走回房間,又殷勤的将趙謹容扶上床。
此時她的心跳已經飙升至每分鐘一百多下,完全不受控制。手心裡全是汗,面頰亦是滾燙。
其實趙謹容并不需要安雲熙扶她進房間,但她也不想做得過于難看,既然心中起疑了,她也不想打草驚蛇。
趙謹容坐在床上,對安雲熙揮了揮手,“你回去吧。代我向秦念真問好。”
隻要等安雲熙一走,她馬上就會着手去調查,今天見安雲熙一面真是太對了。她隐隐有種感覺,真相呼之欲出。
趙謹容正準備躺下,見安雲熙并沒有要走的意思,她疑惑地望向安雲熙。
隻見安雲熙淡然在她面前打開手包,取出一副白色手套戴上。
趙謹容心裡覺得怪怪的,但也沒多想。
她拉高被子,身體往下挪動,假裝進入被子裡。
然而下一刻,她的下巴突然被安雲熙牢牢擒住,一小瓶液體猝不及防灌入她的喉嚨裡,無色無味,也沒有溫度,她驚懼地看向安雲熙。
安雲熙從容地将小瓶子放回手包裡,撣了撣戴着手套的雙手。
“你給我吃了什麼?!”趙謹容大驚失色,心中不好的預感直湧上來。
安雲熙冷冷一笑,“放心,很快你就能去往極樂世界。肺癌晚期拖了這麼久,你也受夠了痛苦,床頭擺着這麼多品種止疼藥。我也隻是幫你早點解脫而已。你應該感激我才對。”
“你竟然敢明目張膽給我下藥!”趙謹容雙目圓睜,瞪着安雲熙,直欲将她燒穿。
“哈哈。要怪就怪你自己,如果今天你接納我了,我和左辰夜順利結婚,豈不是兩全其美?我也不必多此一舉。要怪就怪你非要擋我的道!沒有萬全之策,我也不會明目張膽這麼做。你家裡的監控三天前就被破壞了,沒人會知道,今天這裡都發生過什麼。”
趙謹容做夢都沒想到,安雲熙竟有當場殺人的膽量。她一輩子什麼樣狠辣的女人沒見識過?陰謀詭計耍手段,無所不用其極。可是,直接殺人的,她還是第一次領教。是她太過自信,沒想到安雲熙比她以為的,要狠毒千百倍!
趙謹容憤然掙紮着起身,直欲上前一把揪住安雲熙。
可是,她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的僵硬,麻痹,有種刺痛酸麻的感覺遊遍全身。
她完全無法平衡自己的身體,直接從床上一頭栽到地上。
她摔得很難看,身體麻木,臉貼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,她幾乎動不了。
而安雲熙,則是輕巧的後退幾步,完美的避開了趙謹容。
“别費勁了,你碰不到我,知道為什麼我要戴上手套嗎?我不會讓你在掙紮反抗時,身上留下我的指紋。”
“你……你果然是假冒夏家人……”趙謹容想伸手去拿手機,“是她!不是你!”這一刻她徹底明白,無需查證,安雲熙就是假冒的夏家千金。而真正的,一定是喬然。
被她看穿了,所以安雲熙才要殺人滅口。
“砰。”一聲,她的手機被安雲熙扔到牆角,猛烈的撞擊,屏幕碎了,電池也脫落出來,死寂一般躺在地上。
安雲熙蹲下來,俯身看着努力掙紮的趙謹容,唇角露出冰冷邪惡的笑容,“怎樣?藥效差不多上來了。是不是感覺舌頭麻痹?想要說話?卻說不出來,對嗎?”
趙謹容張了張口,舌頭麻痹得仿佛不存在,剛才還能說幾句話,現在幾乎說不出一個字。她黑眸龇裂,滿含血絲,瞳孔緊縮,狠狠瞪着安雲熙,眸中滿是不可置信與不甘心。
她精明叱咤一輩子,縱橫商場,沒想到竟會栽在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狠毒的女人手中。
“從現在起,你就聽我慢慢說。讓你死的明明白白。”安雲熙慢條斯理地又撣了撣手套,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緊張,她欣賞着眼前趙謹容的垂死掙紮,就像是獵人欣賞着獵物最後的死亡一般。
“我知道你懷疑了。沒錯,我的确不是夏家千金。孤兒院讓我和喬然一起提供了頭發和指甲驗DNA,我偷偷将自己的和喬然調換了。順理成章頂替了她的位置。我不單單要頂替夏家千金,我還要得到您的孫子。怎樣?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全身都開始麻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