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瞧了瞧喬然,問道,“你怎麼了?看起來不太舒服,要緊嗎?”
喬然從左辰夜背上下來,輕輕落在地上,緩了一陣,她感覺好多了。
“我沒事,剛才隻是有點累了。”她淡淡一笑,“感謝你們出動這麼多警察,一直在尋找我。”
宮蘇言松了口氣,對左辰夜說,“我撿到你的衛星電話,和定位器,也知道你們從陡坡上跳了下去,對不起,是我來遲了。害你們經曆了生死難關。”
“無妨,我想,全虧你們随後趕到,否則歹徒也不會輕易撤退。後來,他們沒再追殺我們。”左辰夜回道。
他省略了喬然被綁上定時炸彈以及被下藥的事,心有餘悸,等回到K城再仔細追查。
“為首的歹徒窮兇極惡,将其餘所有參與行動的人,全部割喉殺死。沒留下一個活口,想要抓到他,着實有難度。”宮蘇言皺眉,他意識到,對方很難對付。
“我判斷,此人一定是老手,最起碼有常年雇傭兵以及殺手的經曆。假設殺死趙謹容,以及此次綁架喬然是同一人所為。則說明,他在國内一定有很好的隐藏身份。而且擁有一定的權勢,否則輕易不敢如此行事。”宮蘇言分析道,他吩咐幾名特警,将擔架擡過來。
轉首,他對喬然說道,“下山的路有些坎坷,讓他們擡你下去吧。折騰這麼久,你的體力肯定不支。”
說罷,宮蘇言又從包裡取出礦泉水和餅幹面包,遞給喬然,“餓了吧,先将就着吃一點。”
左辰夜對宮蘇言的過度關心,并沒有說什麼。
喬然也沒有推辭,短短時間裡,她經曆綁架,經曆逃脫,經曆追殺,經曆拆彈,又經曆藥性侵蝕全身,折騰一整晚,她實在太累了,需要休息。
“你受傷了?”宮蘇言瞥見喬然微敞的領口,裡面隐約露出幾道紅痕,連忙問道。
喬然一驚,下意識地攏緊自己的領口,幹笑一聲,“沒有沒有,我沒受傷。”
她尴尬地别開臉,趕緊坐上擔架,側躺下來。
接着她喝了些水,吃了些面包,感覺好多了。
宮蘇言識趣地沒再說什麼。
看着他們兩人之間,流轉着暧昧不明的氣息,他大緻也明白了。
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,他過問實在多餘。
“我們走,往山下去。”
宮蘇言吩咐道,“一半人留下來,繼續尋找可疑之人和可疑之物。其餘人跟我返回山下。對了,你的直升機,已經在山下等候。等抵達山下,你們兩人可以先行返回K城,剩下這邊的事情,全權由我來善後。”
“好,多謝。”左辰夜輕輕颔首。
一行人,一路往山下走去。
途中,左辰夜接到嚴寒的來電。
當衛星電話接通後,對方傳來了嚴寒焦急的聲音。
“左少,太好了,終于能聯系上你了。少夫人找到了嗎?”
“嗯,她沒事。很快我們先坐直升機返回。”
電話裡嚴寒重重松了口氣,接着彙報,“左少,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,将價值五億的鑽石贖金送到鳳凰山加油站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左辰夜淡淡回道。
因為衛星電話是免提形式,喬然也能聽清楚嚴寒所說的。
她震驚至極,差點從擔架上跳起來,“什麼,五億贖金!!!對方瘋了嗎,獅子大開口,你還真的給了啊!!他們根本就沒想過放人,從一開始就想要滅口,你竟然傻傻地将五億拱手送出去!還是鑽石啊!太不值了!我哪裡值得了五個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