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我不需要。”她輕輕颔首。
“關于第三點，讓我想一下。”她似思考良久，繼續說道，“如果有一天，我不幸死亡，即便當時我和左辰夜已經離婚，股份依舊全部歸還左辰夜。如果我隻是失蹤，并且當時我們兩人已經離婚，股份由他代持，直到趙謹容一案水落石出，股份自動歸他所有。”
“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？”她确認道，覺得自己表述不清楚。
李律師本在打字的手指，在鍵盤上停頓良久，“我能理解您的意思。至于文字表述上，我會作出專業的修改。您不必擔心。”
喬然話裡話外的意思，讓他感覺到，她似乎和左辰夜之間，婚姻不會長久。
作為左家的禦用律師，他不能過問雇主太多私事。
隻是喬然的做法，絲毫沒有考慮她自己的利益，讓他費解。
他飛快地起草着協議。
很快便全部弄好了，他将筆記本電腦轉向喬然，“您看一下，我已經全部寫好。關于您對自己股份日後的處理協議，可以采用電子簽名。并且，您還需簽署一份委托書，委托我全權處理。”
“好。”喬然應聲，她接過李律師遞給她的電子筆。
剛要落筆時。
李律師忍不住打斷，“左太太，雖然我不知道您和左少之間發生了什麼。但作為個人，我希望您三思。”他見過沈秀韻和左曉曉為了股份，瘋狂地到處想辦法。而眼前的獲益者，喬然卻絲毫不為利益所動，他無法理解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您不要因為一時沖動，而做出這樣匆忙的決定。需不需要，再仔細考慮一下。可以改天再簽字。”李律師建議道。
“不用。我并不是臨時起意，我已經想了很久。”喬然說話的時候，已經用電子筆，簽好自己的名字。
塵埃落定，她如重釋負地松了一口氣。
李律師阖上筆記本電腦，收拾好東西。
他扶了一下金邊眼鏡框。朝喬然深深鞠躬，恭敬道，“左太太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好，您慢走。”喬然微笑擺手。
李律師下樓的時候，遇到了正在樓下徘徊的左辰夜。
左辰夜并沒有出去，而是一直在樓下等候。
原本以為喬然隻是有事咨詢李律師，沒想到他們談話時間還挺長。不禁讓他好奇，究竟他們都聊了些什麼？
看到李律師從電梯廳走出來，他挑眉問道。
“結束了？”
“是的，左少。”李律師深深望了一眼左辰夜，欲言又止。
“怎麼了？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？”
左辰夜看出來李律師眸中的意味深長。李律師作為左家的禦用律師，深得奶奶信任，對左家複雜的關系也了如指掌。
“左少，身為律師，我有我的職業操守，所以不能透露太多。”李律師頓了頓，又道，“但是，我還是忍不住想提醒左少。左太太，真是不可多得，有見地，有責任，心中有大愛的女人。希望左少珍惜眼前人。最後祝願，左少與左太太和睦到老，天長地久。”
說完，李律師朝左辰夜也深深鞠躬。随後轉身離開。
左辰夜一頭霧水，李律師誇獎喬然他聽明白了，可是最後的話，雖然是祝福語，可為什麼聽着感覺這麼别扭？
到底他們剛才都聊了些什麼？
他走上樓，回到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