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蘇言托着下颚思考片刻後,輕輕點頭,“可以,你考慮的挺周全。”
“嗯,最近我盯緊安雲熙的動向。再仔細部署一下,橫豎沒有幾天了。絕不能中途出岔子。”喬然回道。
這時,服務員敲門進來,送來了飯菜。兩樣精緻的炒菜,一份炖鍋,兩份雜糧米飯。整齊的擺放在他們面前。
等到服務員離開以後,宮蘇言先給喬然夾了一塊豆腐。
“這家中餐館,豆腐是招牌菜。口感細膩,湯汁入味。你嘗嘗。”
“嗯。這些都是服務員推薦我點的菜色。”她淺嘗了一口,果然不錯,“很好吃。”
“對了,你忙嗎?是不是匆匆吃幾口飯,又要趕回去工作?”她一邊問,一邊給他盛了一碗湯,禮尚往來。
每次宮蘇言中午都沒有時間,經常吃一個三明治勉強對付過去。
“今天還行,我保證能吃完這頓飯。”宮蘇言笑了笑,“我剛才想了想。除了曝光安雲熙的私情,我們接下來的重點應該放在劉爽被殺一事上面。當安雲熙的私生活曝光以後,她的名聲一落千丈,這時候再把劉爽被殺的事情拿到桌面上。故意殺人罪,妨礙司法公正罪,即便軍區出面,都保不住闫軍。”
“聽你話裡的意思是?即便我們找到劉爽被害的證據,安雲熙也不用負責?”喬然秀眉緊皺。
“大概率,闫軍肯定會頂罪。他隻要咬定是自己單獨策劃,出于為安雲熙安全的考慮,一切行動都與安雲熙無關。我們沒辦法認定安雲熙的罪名,哪怕是從犯都難。”宮蘇言聳聳肩,面容遺憾。
“沒辦法,結果顯而易見。有時候我們明明知道兇手是誰,卻沒法将他們繩之以法。”他微歎一聲。
“我明白。”雖然心内失望。但喬然也知道其中的無奈。
目前最要緊的是,做好第一步。
日子還長,循序漸進,終有徹底讓安雲熙付出代價的一天。
“眼下的困難在于,短時間内想要查清劉爽被害一事,拿到鐵證,并不容易。至少現在我還沒有突破口,也不可能坐等他們自己露出馬腳。”宮蘇言無心吃飯,隻随便吃了幾口。
“是。畢竟昨晚他們剛剛失控。對了,他們被下藥,闫軍會察覺到嗎?”喬然擔憂。畢竟她自己被下藥,感覺很強烈,記憶猶新。
如果闫軍察覺到被人下藥,一來他肯定更加謹慎,二來他肯定會反過來追查是誰在背後動手腳。
“不會,首先藥完全不同,其次劑量非常小。我用的相當于催化劑。如果不是他們本來就有這方面欲念,這點劑量促成不了。”宮蘇言知道她的顧慮,肯定地說道,“關于用藥的劑量和效果,掃黃辦都有詳細測算過。”
喬然幹笑一聲。到底是專業的,連劑量和作用都研究得透透的。
“劉爽一案,還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?”她又問道。
“有。”
宮蘇言喝了幾口湯,繼續說道。
“我記得你提到,是龍羿告訴你,闫軍從黑市上租用了AWM狙擊槍。你可否再找到龍羿,讓他幫忙尋找到這把槍,并且購買下來。費用我來支付。”
“買下來?我想肯定很貴,主要是限制使用,不能流通,價格會擡得更高。”喬然挑眉不解,連闫軍都隻租用,為什麼要買下來。
“無妨。你不用考慮金錢方面。”宮蘇言不以為意。
喬然偷偷咋舌。果然是官二代和富二代的完美結合。不僅可以随意調動公權力,還能随時掏出一大筆資金。
想到需要求助龍羿,她不禁犯難。龍羿至今不知他有什麼目的,是敵是友,可否信賴,都是未知。而且欠龍羿太多,今後她不知用什麼償還。
不過,宮蘇言為了她的事,付出這麼多。不管有什麼困難,她自己必須克服。
不就是找龍羿幫忙,她拉下臉就是。
“買槍自有用意。當時你在鐘樓狙擊闫軍,他受了傷,我想,槍上某處或許會有他留下的血迹。血迹這種東西,即便擦幹淨。不管隔多久,用藥水還是能夠鎖定他的DNA。若能成功,我們便獲得了鐵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