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參座,對不起。小蔣從小在軍閥内部長大,他對内部的路線極為熟悉,加上那晚半夜下雨,雨水清除了痕迹,不知道他們究竟從哪個方向逃走。一直沒有追蹤到。”
鄭賢顫聲解釋,“等我們發覺他們是翻過後山逃走,已經太遲。他們已經轉移了地點。又,又不能派人全城搜捕,所以,一直找不到。”
“哼,全都是廢物!”于承先移開腳掌。
鄭賢趕緊抽回自己的手,他的手背上被雪茄燙了一個焦黑的洞,疼得他冷汗直流。
“參座,會不會他們已經逃出城?”鄭賢忍着劇疼,問道。
“不可能。”于承先立即否決。
他了解安雲熙,她還不會死心。賤人既然敢逃,還帶着小蔣一起逃走,肯定還有她想要做的事情。
該死的,也是他大意了。
不應該為了掩人耳目,派小蔣貼身照顧安雲熙,給安雲熙留下了幫手。
“她沒有帶走銀行卡,沒有足夠的錢,她走不了太遠。繼續找,我不相信找不出來。”于承先大喝道,“你盯着ZORA,她很有可能會找ZORA報複。”
他内心倒不擔心安雲熙能将喬然怎樣,喬然的能耐他太清楚了。
他隻想順着這條線路,找到安雲熙的蹤迹。
眼下,他還不想曝光所有的真相。
賤人,等他找到她,一定将她虐待折磨至死,再不留後患。
“是,參座。”
鄭賢跪在地上,顫顫巍巍應承。
于承先重新坐回沙發上,翹起二郎腿,“最近那幫老家夥們,很不安分。夏晟霆的嫡系,開始蠢蠢欲動。哼,究竟是誰給他們的底氣?我懷疑,有人暗中聯系他們,私下密謀。”
“參座,我們該怎麼辦?”
鄭賢知道于承先最近很心煩。
原本,事情進展順利,新的領導班子已經組成。沒想到,最近幾天,夏晟霆的幾位舊部突然不肯買賬,事事都跟參座對着幹,樣樣都跳出來反對。
礙于這些老幹部的年紀和威望,又不能将他們怎樣。
更不可能将他們全部監禁起來。
而且,其中幾人,家中每日都有人進進出出。肯定在暗中密謀着什麼事情。
于承先惱火地一腳踹開茶幾,渾身上下充滿戾氣。
“挑刺頭,挑年紀最長的,加派人手,将他家層層圍住,做樣子給其他人看。再想辦法,讓老家夥舊疾發作,卧病在床,不好好整治他們一下,都當我是病貓?!我就不信,其他人還敢效仿?”
“是,參座。參座英明。”鄭賢俯身,“我馬上安排人手去辦。”
他剛起身,準備去執行。
于承先突然将他叫回來,“等等。”
“參座,您還有什麼吩咐?”鄭賢恭敬地問道。
“我懷疑,目前有外部力量介入我們軍閥内部的事務。”于承先站起來,走到窗邊,屋外下着雪,遠處的山脈都被白雪覆蓋,綿延一片。
蒼茫的天地,入眼皆是蒼涼的白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