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做的是有意義的事情,保家衛國,還能靠信念支持。
可是現在呢?
讓他監禁一個孩子。
他知道軍閥分裂,這樣的事情,從前在軍閥不可能有。但這不是他能夠選擇的,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。他的上司,站在于承先一邊,他也沒有辦法。
雖然他的心裡,其實更偏向大帥夏晟霆。
“想。”張侍衛承認道,“應該快了,很快就能回去了。”
他說完,突然噤聲。
想起面前這個可憐的孩子,回不了家。
果然,喬澤安傷心起來,“我想爸爸媽媽,我想回家,嗚嗚。”
張侍衛“咳咳”兩聲。
“快,該你下了。”
喬澤安抹了抹眼淚,繼續下棋。為了隐藏實力,他故意将自己保持在初學者的水平。
倒也能跟張侍衛下起來,不分勝負。
張侍衛感歎道,“現在的孩子這麼早就學下棋了呀。嗯,下得還不錯。學個幾年,看樣子能上五六段。”
喬澤安隻是為了套話。
他故意把夏晟霆給他的銀質十字架拿出來給張侍衛看。
“我和外公下棋的時候,外公誇我厲害,他送我的。”
張侍衛一愣。
為什麼感覺有些眼熟呢?好像在哪裡見過。好像在他哥哥那裡見過。他的哥哥也為軍閥效力。現在幾乎聯系不上,也不知道他哥哥究竟執行什麼任務,人又在哪裡。
“你收好,肯定是重要的東西。挂在脖子上吧。”張侍衛說道。
喬澤安觀察張侍衛的神态。
感覺張侍衛似乎見過,但也不能确定。
這幾天,他又想了想,或許機關不是最重要的。會不會有什麼特殊意義?
他們兩個人又下了幾手棋。
喬澤安故意輸給張侍衛。
然後他假裝輸了棋不高興,噘着嘴,一副要哭了的樣子。
“诶,說好了不哭哦。”張侍衛勸慰道,“等會兒遊戲機就送來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”喬澤安眼裡冒出晶亮的星星,滿臉期待。
張侍衛點點頭。
“你外公是誰呀?”張侍衛突然問道。他還是覺得這枚吊墜的圖案在哪見過。
“夏晟霆呀。”喬澤安毫不隐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