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然和左辰夜互望一眼,邪術的事情,早晚還是得告訴羽川翼。
左辰夜開口,“你先坐下說。”
“嗯。”
羽川翼在他們對面的沙發坐下,“這件事,都怪我。肯定是因為我拿走了圖紙,所以羽川幕弦才會盯上你。是我考慮不周,給你帶來了麻煩。喬然你放心,圖紙的細節我絕對沒有透露出去。以後一定會原封不動地還給你。”
“圖紙,現在已經不重要了。”喬然眼眸黯了黯,“我聽說,皇位由你繼承,你拿到了诏書。”
“嗯。”羽川翼并不否認,“但我還沒有對外宣布。”
“難怪羽川幕弦的人以及千代家族出動了人手,幾乎包圍了東都,但也沒有宣布開戰。為什麼?”左辰夜問道。
“如你們所見,支持我的宮内廳,手中掌握的兵權并不多,目前,我們雙方的勢力互相包圍。我有诏書和玉玺,一旦我正式繼位。意味着内戰正式開始。”羽川翼蹙眉,“但是,我并不想讓國家陷入混亂。”
“你有繼位诏書,有玉玺,卻不能号令其他家族支持你?”左辰夜了解了一些他們的權力結構,“如果你獲得其他家族的支持,他們由東都之外,包圍東都,便可壓制千代家族。為什麼?”
“因為,隻有诏書和玉玺,其他家族并不認可。我還需要得到日之劍。有玉玺,有日之劍,兩樣齊全,才能号令其他幾大家族。”羽川翼全盤說出,“日之劍不在我的手中。”
“日之劍?!”
喬然陡然站起來,她想起自己離開羽川幕弦府邸那晚,她見到羽川幕弦正在擦拭一把劍,光芒四射,耀眼無比,羽川幕弦還很變态地問她,劍漂不漂亮,難道是?
左辰夜拽了拽喬然,拉着她坐下,靠在自己的身邊。昨夜她痛得死去活來,雖然後來沒有再疼痛,但是他始終心有餘悸。她受苦,他感同身受,雖然時刻守在她的身邊,但是不安的感覺,不斷地蔓延。因為,他不知道,什麼時候,她又會疼痛,而這一切,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。
“我好像見過日之劍,在羽川幕弦的手裡。”喬然肯定道,“一定是。”
左辰夜一愣,“羽川幕弦擁有日之劍,他能号令其他家族?”
羽川翼搖搖頭,“也不能,他沒有玉玺。”
左辰夜松了一口氣,“所以,玉玺和日之劍,兩樣缺一不可。你必須拿到日之劍,才能真正繼位?”
“是這樣,不過……”羽川翼的話還沒說完。
喬然突然渾身一陣抽搐,該死的,又開始疼了。她知道,羽川幕弦見她遲遲不回去,又開始警告她。
左辰夜立即意識到怎麼回事,他連忙将喬然抱入懷裡,撫摸着她的後背,緩解她的疼痛。
夏風緊張地問,“少帥,你怎麼了?怎麼回事?”
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從他聯系上喬然和左辰夜,并沒有察覺異常,這是怎麼了?
月野純夏站在夏風的身邊,同樣不明所以。
羽川翼學醫,他在喬然的面前蹲下來,輕聲詢問,“你怎麼了?哪裡疼?我幫你看看。”
看她疼痛的樣子,他又問,“腸胃痙攣?急性闌尾炎?沒關系,一般的疾病,我都能為你治療,做手術,都可以,你不用擔心。”
左辰夜搖搖頭,“不是的。”
喬然臉色蒼白,已然疼得說不出話,十指緊緊抓着左辰夜的胳膊。
左辰夜心疼道,“你疼就咬着我的手臂,我沒關系。”
喬然更加蜷縮在他的懷裡,她搖搖頭,“沒事,我可以忍。”
羽川翼察覺到不對勁,“到底怎麼回事?她怎麼了?”
“你們國家的邪術,你聽過沒有?羽川幕弦通過某種邪門的儀式,現在他可以掌控喬然的生死,随時可以讓她感到疼痛,每七天需要服一次解藥。羽川幕弦之所以将她帶去東宮,便是為了舉行這個邪門的祭天儀式。”左辰夜一邊撫慰着喬然,一邊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