販夫走卒也好,還是街上挑大糞的,幾個銅闆就能睡一回的那一種……
後半輩子,算是真的全毀了。
紅桃詫異的,害怕的是,葉姑娘如今已經這麼得寵了麼?
她……果然是個狠心的!
紅桃緊緊攥着手裡的濕衣裳,心跳的很快。她很怕,不知葉姑娘心裡,是不是也記恨她?
要是記恨的話,她怎麼辦?
無盡的後悔,當初為什麼要走呢?
沒有人在乎她的想法,要是如今她還跟着葉棗,那還好些。
總是有幾分臉面的。
如今……不過是個下等的洗衣奴才罷了。
葉棗這裡,得知了茶盞的下場,冷笑了一聲:“自以為是的人,什麼結果都是應該的。”
至于她自己,對上頭,不該有恃寵而驕的心。
但是至于奴才,要是看不清眉高眼低的話,那她也不吝出手一回了。
洗衣房裡捂得緊,但是這件事,還有有人打聽出來了。
最起碼,奴才們裡頭,也流傳着一句話,這葉姑娘吧,輕易好說話的很,但是你要真正得罪了她,也是夠嗆啊。
當然,也有嗤之以鼻的,琢磨不過是那茶盞趕巧了,誰知道究竟因為什麼?
雲氏身子好些了之後,就被李氏‘請’去了東院。
她不敢不去。
一連三天,早上就被請去了,晚上天黑了才回來。
夏日裡,夜短天長,這一整日沒有人知道雲氏在東院做什麼,隻是她每天都是綠腰或者是綠柳扶着回來,臉色一天鄙夷一天蒼白。
終于,第五日的時候,福晉一早将雲氏叫走了。
正院裡,雲氏跪着哭訴:“奴才實在是受不住了。側福晉沒有打罵奴才,隻是叫奴才貼身伺候,本來也是應該的,隻是……奴才病還沒全好,身子實在是沒力氣。”昨兒暈倒,都沒人管她,自己醒了的。
“到底是你害得她小産,可憐見的,那是個成型的男胎呢。哎……”福晉歎口氣:“起來吧。”
雲氏好不容易起身:“多謝福晉。”
“你先回去吧,這口氣,還是叫她出,不然以後你更是難過。不過,我也會護着你的。”福晉淡淡的。
雲氏忙道謝:“奴才多謝福晉,感激不盡!奴才一定為福晉肝腦塗地!”
“好了,回去吧。”福晉沒興趣的擺手。
福晉心裡,挫敗極了。隻能這麼迂回,真是叫李氏拿捏的緊。
李氏這一回,什麼都沒做,隻是叫雲氏伺候着。
不然她也不會五天過去了才出手!
一個格格,伺候側福晉也是規矩,她能說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