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頭,蘇培盛皮笑肉不笑:“趙公公?咱家給你說說規矩?”
趙富貴冷汗都要出來了:“蘇哥哥這話說的……豈敢啊。”
一貫,李氏得寵,趙富貴也不叫爺爺。一直都是哥哥。
這會子,蘇培盛聽着就刺耳。
還當是過去呢?
“哎,主子爺的規矩,不說可不成。這麼着吧,我說也說不太全。”蘇培盛瞅了幾眼,就見不遠處的花園裡幾個粗使的太監。
便指揮一邊站着的小亭子:“好孩子,去,将那邊那個叫來,給咱們趙公公說說規矩。”
小亭子機靈的哎了一聲就跑着去了。
與那太監說了之後,小亭子善意提醒:“公公隻需知道,這是李主子叫人來請主子爺,主子爺生氣了。說了……不懂規矩的話。”
那太監忙說明白了。
也借着這一句,叫府裡知道,李主子想截胡,沒有以前那麼容易了。
屋裡,葉棗看着四爺的臉色:“爺……也許是李主子想叫爺看看常姐姐?”
四爺瞪了她一眼:“說話想好了再說。”
上回她推自己出去還沒收拾她,還敢說,就等着被他冷些時候吧。
不過,四爺沒想過徹底冷落她的心思。
大不了,就是個把月不來,叫她知道自己錯了而已。
“人家沒有。人家才不想叫爺走……可是……李主子是側福晉嘛。人家又怕她。她都差點打死人家的。”葉棗起身,一下子就坐在四爺懷裡,又是委屈,又是後怕的道。
四爺聽着她說話,就不自覺的柔軟了。
又聽見她說那件事,一顆心裡,哪還有怪她的心思?
摟着她的腰:“好了,過去就忘了,沒得自己想起來難受。”
四爺沒有經曆過這種差一點就死掉的事情。
可是,他是親眼見過她奄奄一息,滿身血迹的樣子的。所以,未必不能感同身受。
這一想,她說什麼都能接受了,甚至,方才她都懶得理會趙富貴,也能接受了。
“爺吓唬人家,人家委屈。”葉棗在四爺懷裡扭了一下。
四爺抱着她:“好了,委屈了就多吃點。是誰說心情不好的時候,多吃點就好了的?想來,委屈也是一樣。”
四爺很清楚,葉棗在撒嬌。
不過,他很喜歡。
葉棗哼了一聲,沒說好不好。
四爺伸手,勾起她的下巴,就對上一雙妖媚至極,卻帶着真切委屈的眼眸。
瞬間,就有些心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