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郡王與他和老三,是監國,竟也繞過了。
這麼一來,監國還有什麼意義?
皇阿瑪不信太子爺,也一樣不信他們兄弟幾個。
不被皇阿瑪信任的皇子,能有什麼出息呢?
再一想隆科多的做派,四爺隻覺得一股惡氣出不去也順不了。
直郡王說,隻有他叫一聲舅舅是對的,實際上,四爺覺得屈辱。
他是哪門子的舅舅?
那個做派,四爺就不想認!可是不認能行?皇額娘對他不錯且不說。
就是禮法上,也過不去。隆科多畢竟是國舅爺,名副其實的國舅爺。
再一想,烏雅氏族中,他也是有親舅舅的,全是木頭疙瘩。一點幫襯都沒有。
四爺越發心煩了。
福晉家裡,兄弟不少,可除了無能的,就是惹是生非的。
四爺頓時就覺得,竟是無人可用的很!
四爺心煩,端起茶想喝一口,卻被燙了一下。
當即就将茶碗往地上一丢:“誰端的茶?”
玉和忙跪下:“回爺的話,是奴才……”
“泡茶的,端茶的,燒水的,都給爺打!連茶都不會泡了麼?爺要你們何用?”四爺哼道。
蘇培盛忙上來,就來拉玉和。
好在玉和也懂事,沒敢求情,隻是應了一聲奴才該死,就被帶下去了。
端茶的是玉和,泡茶的是蘇萬福,燒水的是兩個小太監。
這會子,都在院子裡排好,蘇培盛下了令,玉和十個闆子,蘇萬福和兩個小太監都是二十個。
誰也不敢求饒,主子爺輕易不發火,但是主子爺的規矩要是犯了,也是很慘的。
所以,盡管闆子打在肉上,聲音聽着就吓人,但是他們誰也不敢叫。
生怕叫出來,惹了主子爺不快,就更嚴重了。
等打完了,四個人一起在門外跪着,也不敢求,隻謝恩之後,就老實跪着去了。
直跪了一個多時辰,四爺才發話叫起來。也叫人給了藥:“再有一回,就不必伺候了。”
蘇培盛忙應了是。
主子爺心情好的時候,茶水有個問題,熱了涼了無非就是一句話的事。
趕上主子爺心情不好了,再出問題,那就不是一杯茶的事了。
快午時的時候,四爺擡腳往後院去了。
本是想吩咐吩咐福晉最近不要出去的,不過想了想沒什麼地方可去,便拐彎,往錦玉閣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