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葉棗洗了臉再進來,四爺隻是瞥了她一眼,就故意不看她了。
葉棗心裡好笑,上前,忐忑又委屈的行禮:“奴才給主子爺請安,給側福晉請安。給諸位格格請安了。”
四爺聽着她一個人要給這麼多人請安,心裡有些心疼:“好生坐着,不許頑皮。”
葉棗忙應了是,像是松口氣似得坐下。
四爺看着她那委屈的眼神,很想笑。
分别是她坑了李氏,這會子她倒是委屈了。
李氏心裡也是氣的要冒火了,可是她這會子,擔心四爺對她的失望。
将心裡那一股火氣,硬是壓了壓,揉了揉,按了按,最後咬爛了,嚼碎了咽下去。
咽下去之後,就換上一副笑臉:“葉氏你也是,我說話直了些,既然是主子爺賞賜的衣裳,你怎麼不說?”
“可是李主子的意思不是說這衣裳華麗麼?叫我換的……”葉棗低着頭,一股很怕李氏的樣子。
葉棗就是刺激李氏呢。
事實上,這裡誰不知道她每次面對李氏,從來都是伶牙俐齒的?
就是四爺也知道啊。
李氏見她這個做派,是活生生要叫自己成了個跋扈不容人的了。
氣的胸膛起伏,面上的笑都是扭曲的:“氣性大了些,都是一個府裡的姐妹,什麼不能說?”
“好了!開宴吧!”四爺冷冷的打斷李氏。
他聽不下去了。
李氏毫無風骨!
今兒要是換個個,葉氏絕不會妥協,就算是知道被算計了,也絕不會低這個頭!
李氏,到底小家子氣。
李氏氣的,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燒着了,卻硬是忍着不敢說什麼。
叫人開了宴,這個中秋節就開始了。
這真是最沒意思的一個中秋節了。
四爺闆着臉,寫了一臉的别煩我。
李主子憋着火氣,姜嬷嬷裝木頭人。
大家誰敢說笑?
好不容易,等這個無味的晚宴吃完了,四爺一說散了,幾乎是都覺得解放了。。
葉棗剛回了錦玉閣,就見前院小桂子來請:“主子爺請姑娘過去呢。”
小桂子笑呵呵的,他還以為,福晉病着,怎麼也是側福晉侍寝了今兒。
不料是這位呢。
好歹是個十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