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着厚厚的鬥篷,這才往正院去了。
正院外頭,來的最早的是宋氏和許氏,她們住的進,自然就來的早了。
葉棗上前,給宋氏請安之後,就看着許氏。
玉甯心裡恨死了葉棗了,隻是梗着脖子,與葉棗見平禮:“葉姑娘今兒,穿的豔麗。”
“我又不是死了爹,怎麼就不能豔麗?”葉棗煩死後院女眷對于穿什麼的廢話了,一早起,還沒睡醒呢,這會子一肚子火氣。
看着許氏穿着牙白的袍子,頭上是素銀首飾,倒是有股弱不禁風,清麗脫俗的意思。
她那氣就不打一處來,以前沒見她這麼喜歡素淡的,難不成,這是換個調調要勾搭四爺了?
呵呵,還真不是她說,宋氏都比她有勝算。
許氏被葉棗嗆的臉色發紅。她這不是說她死了爹?
沒錯,她是早就死了爹,這個賤人,竟如此……如此明目張膽!
“葉氏,你真是口無遮攔!”玉甯氣壞了,胸膛一起一伏的。
“關你何事?你是什麼身份?難不成,還是主子爺跟前的大丫頭不成?要真是,那我還真是不敢口無遮攔呢!”葉棗鄙夷一笑。
好好的熬幾年,出去嫁人做嫡妻多好,巴巴的爬床做妾,如今如意了?
“你!你……你不過與我一般,是侍妾!我好歹還生了三阿哥呢!你算什麼?”玉甯實在不算個沒心眼的,這會子叫葉棗氣的也是自己都口無遮攔了。
“哈,我竟不知,咱們府裡還有生了三阿哥的侍妾?你配?”說着,看了一眼宋格格:“福晉說的真是不錯呢,這東南院裡啊……亂了點。”
東南院,就是宋氏的院子。
宋氏臉沉下來:“葉氏,你還記得身份麼?”
“奴才當然記得,奴才是侍妾。”葉棗淡淡的。
宋氏心裡恨極了玉甯,但是也恨極了葉棗。
可是她是個膽子小的,哪裡敢罰葉氏?李主子都讨不得好,她敢做什麼呢?
“我看你,是侍寵生嬌的厲害了。”到底宋格格還是說了一句。
“奴才是不是侍寵生嬌且不說,這許氏過分卻是真的。宋格格,您的孩子都成了許氏的,您也忍得住?眼下是三阿哥還小,這以後呢?”葉棗淡淡的。
瞧着遠處,武格格竟和耿格格一起到了,張氏跟在後頭,葉棗就什麼都不說了。
許氏氣的臉色鐵青,也不再張口了。
至于宋氏,她都懶得道歉什麼的了。
宋氏看了看張揚的葉氏,有看了看許氏,心裡隻能長歎加冷笑了。
她早就後悔了,如今看那孩子一點都不親近,可是眼下後悔也來不及了。
是不是喜歡,都得養大他。
不過,以後養大了,他與她是不是親近都無所謂,名義上,她就是他額娘,他總歸是要管她的吧。
彼此見過禮之後,就見裡頭傳話,叫她們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