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不要管這個,不着急,您好好養病是要緊。奴才琢磨,主子爺是外頭生氣了,到底……老爺這事不好看。”楊嬷嬷過來,扶着福晉躺下道。
她與福晉一路性子,自然不會知道四爺的心思的。
隻當是四爺覺得老爺死的也是夠丢人。以前沒傳出來,知道就知道了。
如今傳出來了,四爺面子上難看了。
這才會來對福晉兇了這一回。
“不過,爺這也是明白的與您承諾了,不管出什麼事,您還是嫡福晉,有爺這句話,您不必擔心。”
真要是個狠辣的,隻怕是就此叫福晉病故便也就算了。橫豎罪過都是索相的不是?
“我知道了,我這身子如今真是不争氣,哪有那麼快能好呢?”這個年,都不必想着進宮去了,一個月,能好了麼?
“主子不要多想,好好養着,自然就好了。您年輕着呢,底子是好的,好好養着吧。”楊嬷嬷笑着道。
事實上,福晉如今十分虧虛,非得好好補養才成。
四爺氣呼呼的從正院出來,就拐彎進了花園,一路往錦玉閣來了。
錦玉閣外頭,葉棗把自己裹得熊貓似得,正看着花生撒歡兒呢。
四爺遠遠的就看見葉棗裹着米白色的鬥篷,烏發如雲,眉眼如畫的站着。
見了他,笑出來,遠遠的就低頭福身,卻不張嘴說話。
四爺那一顆憤怒的心,就收住了一大半。
走過去扶起她:“怎麼在外頭站着?天這樣冷,你們如此伺候的?”
舍不得對葉棗發火,可對奴才們,四爺沒有那麼在意了。
阿圓幾個忙在栽蔥似得跪下:“奴才該死。”
“進屋去,阿圓快去給主子爺倒茶。”葉棗一邊說,一邊輕輕捏了一下四爺的手。
“跪一刻鐘。”四爺看了她一眼道。
葉棗隻好不說話了,罷了,一刻鐘,還算是跪的住。
隻是四爺這一生氣了就來找她,這真是……太可惡了。
萬一哪一次她沒有哄好,惹了四爺不快呢?
她想着要是某一天,四爺罰她跪一刻鐘……
那她以後可真是無法和四爺愉快的玩耍了。
進屋,四爺見她沉吟,問:“想什麼呢?”
“我想……爺會不會哪天不高興,罰我跪着?”葉棗仰頭,問出來之後,才驚覺,太嘴賤了。
又在心裡唾棄自己,什麼時候這麼把自己當個人物了?
就算是四爺罰她跪了,還不是得巴結四爺?不然日子怎麼過?
“想什麼呢!手這樣冷,出去做什麼?”四爺拉着她白嫩卻有些冷的手繼續往裡走。
四爺根本沒當回事,心裡想着,就算是她犯錯了,要罰她,也不是跪在外頭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