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不是怕了我了?我還想着,叫你們好好歇着呢。”葉棗笑了笑。
琥珀也忙跪下,但是還是珊瑚搶着說話:“貴人,那血淋淋的,誰不怕啊。可是奴才一想啊,奴才又不會背叛您,奴才隻是被那個場面吓着了,做什麼怕您?您又不會無緣無故打奴才。”
珊瑚年紀小,這會子說話就自在的多。
這也是實話,又不打算背叛,有什麼好怕?
“奴才也是,奴才隻是……與胭脂日夜相伴,如今這心裡……”琥珀歎氣:“奴才也不會背叛貴人的。”
“好了,琥珀,你的心思我知道,給你三日休息吧,不必推辭,休息好了,回來伺候,之前的事,就都忘記了吧。”
“……是,奴才多謝貴人。”盡管不想休息,但是還是應了。
景仁宮裡,皇後聽了楊嬷嬷等人的話,将手裡的茶碗摔了個粉碎。
坐在椅子上,胸膛起伏了半晌,頭暈的很,眼前都是發黑的。
她是聽了李大全說的胭脂那個詛咒。
他們不能不說,皇後總會知道的,到時候不是怪他們欺瞞?
皇後撐着頭,不想叫人看出她身子不适。
她還有很多事,何況,今兒就算是氣的吐了血,也不能叫太醫的!
眼看着就是登基大典了!
她隻能忍着,忍着。
可是越是這麼想,就越是覺得心口這一股惡氣出不去。皇上怎麼能這麼絕情呢?
葉氏不是沒有什麼事麼?就算是當衆抓走了秀水也夠了吧?竟要在坤甯宮門外打死她們。
這是叫她以後死死的記住這件事麼?
葉氏!葉氏!賤人,這麼些年,竟是看錯了她!
“娘娘!”楊嬷嬷叫了一聲:“娘娘您沒事吧?這事以後再說,橫豎您是皇後,這一點是誰也不能改變的。”
“我是皇後,可眼下,皇上為了一個貴人就下我的面子,我這個皇後……我的坤甯宮,都叫人往死了作踐!”皇後咬牙啟齒。
“娘娘!”楊嬷嬷提高聲音,又回頭,叫人都出去。
“娘娘,主子!您可不能這麼想。這件事……就算是過去了。皇上還會顧及您的面子的,從頭到尾不曾說過秀水一句。”楊嬷嬷歎氣。
要是皇上真的不給皇後面子了,隻怕要直接說出來的。
那時候更是騎虎難下了。
皇後歎口氣,臉色卻更是不好了:“明貴人如今這樣得寵,這以後……隻怕是要有高位的。她娘家兄長也是個有些本事的。以後這後宮,隻怕是要變了風向了。”
“娘娘,眼下想不了這麼多。葉氏如今隻是懷孕。能不能生還不一樣呢。再說了,她嗜辣如命,眼瞅着,是要生個格格了。”楊嬷嬷道:“這一胎不是兒子,三年後就是選秀,那時候,新鮮水靈的姑娘們進宮了,還有她什麼事呢?到時候,她再想得寵,也是有限的了。”那時候,才好收拾她不是?
“好了,手頭事不少,先辦事吧。”皇後到底是個内心強大的。
眼下事情已經如此了,她就算是被掃了面子,還是皇後。
還是母儀天下,這一點,誰也無法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