歎氣搖頭,什麼時候這麼委屈自己了?
四爺洗漱好,回了榻上,始終沒有叫人進來伺候。
再摟住她的時候,四爺歎氣,罷了,她不是懷孕了麼。等她生了孩子就好了。
錢先林被委任為廣東知府的事,傳到了錢家,可真是一個大大的喜訊。
雖然說,翰林院熬出頭的,最終才能入閣。
可是如今一句成為了四品知府,說是封疆大吏也不為過了。
這是在京城多少年也熬不出來的。
何況,錢先林才多大歲數?這簡直是天大的恩賜了。
要知道,與他同一屆出來的狀元和榜眼,還不知在哪裡蹲着呢。
在廣東熬個幾年,就算是十年吧,到時候回京,妥妥的三品。
多少人一輩子也上不去三品。
所以,錢家的人都是歡喜無限的。這可是殊榮啊。
葉桂也很高興,自己的夫君有出息了,自然是一件喜事。
可是……同時,她也會難受。
夫君做了廣東知府,那就是要在廣東任職的。任職好幾年,至少三年。
她才剛生了孩子,不能跟着去,那麼……夫君身邊總要有人伺候着。
她就要安排人……
不管是多深的情誼,三年不見都要打折扣。
何況,誰敢說三年就能回來呢?
到時候,夫君納妾,身邊的人日夜陪伴,感情深厚了,她縱然是嫡妻,又能如何呢?
事到如今,她真是慶幸,自己生的是兒子。
不管怎麼樣,到底還是錢家嫡長孫。
也許是看出她的擔憂和難過,婆婆張氏将她叫到了正院裡。
“老大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,你有什麼打算?”
葉桂隻覺得心裡一陣鈍痛:“媳婦也該安排幾個人伺候……要是……要是母親有合适的人選,就……開臉擡舉了姨娘,送去吧。”
“平日裡瞧着,你是個聰明的,今兒一看,朽木!”張太太瞪眼。
“母親……”葉桂一愣,不知所措。
“這時候你給他擡舉姨娘?他要是在廣東呆個十年八年的,到時候給你領回來一串兒的庶出子女來你又要如何?要是十年八年見不着面,以後再見着,還有感情麼?”張太太恨鐵不成鋼。
“我……母親……”葉桂慌張着,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“好了,這事我做主,雖然你生了大哥兒不久,不過也兩三個月了,可以去。不過不能着急,先叫人去廣東,安頓好了那頭,十月裡吧,十月裡你就帶着孩子過去。”張太太道。
“可是家裡父親母親都在,我身為長媳,這麼一走了之……是不孝啊。”葉桂緊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