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宮太妃們都活了一輩子了,乾清宮有個人也不算什麼,不過如今已經是新皇登基了,就該知道本分。
收住自己的手。
收不住,四爺就将他們剁掉。
“奴才已經查清楚了,這……别處還好說,壽康宮裡……是付達。”蘇培盛為難道。
“付達又如何?一樣給朕拿下。”四爺哼了一聲:“既然這個奴才不是好的,就換個好的給皇額娘用吧。”
“哎,那奴才這就去。”蘇培盛說着,擺手,叫人将那幾個人都拉下去。‘
沒有人敢求饒的,一個個臉色灰白,知道是個死,也不敢再說話了。生怕連累家裡人。
何況,很多事不能說。
蘇培盛趕到了壽康宮的時候,皇後也在。
皇後還沒來得及開口呢,蘇培盛就直接要帶走付達。
皇後頭都大了,這可真是……
太後當然不許,就要去乾清宮找四爺了。
“太後娘娘息怒,這付達與乾清宮太監勾搭。這乾清宮的消息,豈能随意傳的?窺探聖駕是大罪。想必是那付達自作主張,太後娘娘萬不可包庇啊。這事實俱在,證據确鑿啊。”
蘇培盛苦着臉,一副公示公辦的嘴臉。
太後氣的身子都抖了,這兩天之内,就被所謂的證據壓住兩次。
“哀家要是不将他給你呢?”太後沉聲問道。
“奴才不敢逼迫,奴才是奉了皇上的口谕而來,要是太後娘娘實在不願意。奴才隻能回去實話實說了啊。”蘇培盛低頭。
太後沉默了許久,違抗聖旨?為了一個奴才?
就算是她是皇上的母親,這也不合适。
可就這樣叫他們帶走了付達,她太後的面子如何放?
“其實娘娘不必如此,他做錯了事,娘娘您親自收拾他也是對的啊。這宮裡頭,還不是說您公道?”蘇培盛賠笑。
“皇額娘,叫兒媳說,這付達不是好的。昨兒那事,也是他的撺掇。紅英也是他選的人,竟也沒有看出紅英包藏禍心。這個人不能用,這宮裡多得是太監,您換一個好的就是了。”皇後起身勸道。
太後雖然不願意,可眼下,也算是有了梯子了。
她算是看出來了,皇上這會是鐵了心了。
也是她不謹慎,知道皇帝出宮就罷了,何苦非得問呢?
這一點上,是個皇帝也受不了叫人盯着。她承認,自己有點過線了。
“罷了,既然你們都這麼說,也是我識人不清。”太後皺眉:“隻是,到底是哀家的人,哀家一會親自給皇帝送去,你就先回去吧。”
蘇培盛忙應了,到了這份上,再催就不是個事兒了。
“奴才遵命,奴才告退。”
蘇培盛出了外頭,見付達站在廊下,見了他笑着問安。
蘇培盛也笑了一下,輕拍他的肩膀,然後背着手,出了壽康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