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氏本就沒有位份麼,說是庶妃,其實就是四爺不承認你這号人。
但是,原本府裡的幾個侍妾裡,葉棗如今是嫔主子。常氏也是個常在,看着是出孝期就會成為貴人的人。
說起來,都是侍妾,這幾個人的位份都不一樣。
張答應進來,就要下跪,葉棗叫了免禮。
“進宮以後,你第一次來我這錦玉閣吧?”葉棗笑道:“坐下說話吧。”
張答應笑着應了是,隻看着明嫔娘娘這樣說話,她心裡就有底了。
求的事,也就敢說了。
“不敢欺瞞娘娘,今兒是有事相求……”張答應坐下,很有些忐忑的道。
“有事能來找我,是你看得上我。你說吧,能幫你我就幫你,不能幫你,我也替你出主意。”葉棗笑道。
“是,求娘娘……求娘娘幫我換個住處吧。”張氏起身,到底還是跪下了。
“先起來說話,你說說,怎麼了?”葉棗擡手,指着張氏唯一的丫頭。
宮裡頭,答應隻有兩個人伺候。或者兩個丫頭,或者一個丫頭一個太監。
“回明嫔娘娘的話。”丫頭跪下:“春禧殿,原本是先帝爺的一位嫔主子住着,後來那位主子過世了,就沒有人住了。可這春禧殿,有個李姑姑很是厲害。我們答應位分低微,實在是鬥不過她。這才不過一年,答應就要叫折磨的不像樣子了。”
葉棗看張氏,她倒是不見多麼瘦,可精神實在是不太好。
就這也是看出她來的時候肯定是收拾過的。
“你不是素來也不缺銀子,怎麼不曾給她些?”葉棗問道。
“也是奴才傻。”張氏歎氣:“起先是給的,可看她貪得無厭,也不是個好的。後來就不給了。這……這一不給了,她越發不像話。更是和膳房等處都通氣,奴才的飲食也是不像樣子。殿中沒有一件事像樣子的。奴才跟前人少,她總是借故刁難……”張氏歎氣。
“奴才跟皇後娘娘回禀過一回。皇後娘娘罰了那李姑姑一回。這可不得了,後來她做事越發滴水不漏。
什麼漏洞也抓不住,就是折騰人。實在是受不了,可奴才也不敢再和皇後娘娘說,怕越來月不好。這才來求求您。您素來聰慧,要幫奴才也肯定是實心實意的……”
張氏說的是實話,皇後就不想管,要是想,直接将那李姑姑調走多好?
“就這點事?”葉棗瞪眼。
“啊?”張答應一愣:“就……就這點事啊。”
“你可真是……笨。一個奴才,就把你弄得不能動了?一年了,你現在才說?”葉棗搖頭:“說你笨你冤枉麼?”
張答應臉漲得通紅,卻隻能點頭。
之前沒想到找明嫔,是因為她還是不是嫔,而是貴人。
葉棗揮手:“都出去。”
阿圓就帶着衆人出去了,張答應的人也不敢留着,跟着出去了。
“回去将你的首飾找一件出來,叫你的丫頭塞在李姑姑的住處。然後你親自去查,抓個現行。宮中偷盜,是要趕出去的。到時候,誰也不會幫她了。”葉棗淡淡的。
“這……這樣?”張答應震驚的無以複加。
“不然怎樣?你是皇上的答應。好歹也是個主子。你需要對一個奴才這麼費心思?”葉棗看張氏。
“可……可我沒想過啊。”張答應結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