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抱着四爺,從遠處看,兩個人就像是被夕陽的光影融化到了一處似得。
“小時候的事,朕就沒法子了。”過去的,總是沒法子彌補的。
他已經給她的姨娘封了安人,她哥哥如今也得重用,又是男爵府世子。
其餘的,她的姨娘沒有了,這一點,四爺想來也沒法子。
至于她的阿瑪,四爺可不覺得棗棗會多想他。那個人,可真是沒什麼可取之處了。
“真的沒事,我就随便想了想。我連我姨娘都不記得呢。哎,說來也是遺憾,她去的時候,我出生不久。”葉棗笑了笑。
心想,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啊。
要是活到現在,兒女都有出息了,就算是葉明遠不好,馮氏也可以享福。
可偏早早的去了。
“過去的就不要想了,有滾滾呢。”四爺想,這一點上,他們差不多,都是沒什麼額娘緣分的。
“好吧不想了不想了,說好的烤肉呢?”葉棗遠遠的看見兩個小豆丁跑來了,問四爺。
“嗯,這就開始。既然來了,今兒就叫你們好生熱鬧熱鬧。”四爺笑着叫蘇培盛去準備了。
今兒索性就來個篝火宴會好了。
反正他下午的時候就傳話,叫留在泉州城裡的幾個皇子們以及幾位大人都趕來了。
這會子也快到了。他們都是騎馬,會很快的。
不多時,那幾隻兔子就都……去世了。
咳咳。四阿哥挺舍不得,五阿哥呢,早就開始惦記肉了。
等馬蹄聲傳來,格圖肯早就叫人去迎接了。
來的正是八爺九爺等一衆皇子,以及隆科多和秦政海,和幾個官員。
衆人都還好,秦政海請安的時候,臉都是白的。
“恒公這是怎麼了?身子不适便不來,朕還能因為這點事怪你?”四爺關懷道。
“哎,不是身子不是,是臣這騎馬的功夫真是……哎,真是馬尾巴提豆腐,不能提啊!”秦政海羞愧的擺手:“臣真是要學了。”
“不必不必,隻為了強身健體,恒公自然可以學。但是不必與武将們學。他們都是打小騎馬射箭的,比學文都早。滿人孩子小時候,四五歲就要騎馬。而漢人小時候,四五歲,是開蒙讀書。本就不同,不必強求。”四爺擺手。
“皇上!皇上真乃是盛世之主啊!”秦政海跪下,激動道。
“哈哈,恒公謬贊了吧?朕不過說些小事,便成了盛世之主了?”四爺笑着扶起他。
“皇上說的雖然是小事,可足以見得皇上的胸徑與見識。人本不同,各有所長,才能百花齊放。朝中該是文臣,就是文臣,該是武将便是武将。武将學問,是為了更好的帶兵打仗。文臣習武,是為了能更好的強身健體。可要是逼着武将考狀元,逼着文臣去帶兵,未免本末倒置了。皇上說的,雖然是些許小事,一句小話。但是這樣含義深重啊。須知,這世上文武雙全的人畢竟少數。許多人,終其一生或是文,或是武能有建樹就是極好了。”
秦政海拱手:“所以,臣以為,皇上是明主,是明君!這是臣等的福氣。”
“哈哈哈,好好,朕叫你誇的快找不到北了。”四爺爽朗大笑。
“世有趙高,臣距離趙高,還差得遠哪!”秦政海也笑道。
衆人都是一陣大笑。
趙高嘛,始皇帝的心腹紅人,最是會拍馬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