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見明貴嫔吃,心說多吃點,吃成武貴人那樣好了。
胖死你,就不信皇上還過去。
不過,不管怎麼說,她是有事說的,又等不得葉棗一直不說話。
“明貴嫔竟不好奇我找你有什麼話說?”齊貴嫔到底沒忍住。
一般來說,這種情形下,誰先說話,就算是輸了。
但是她本就是個急性子,怎麼忍得住?
葉棗心裡好笑,她想,就算是在這事上赢了齊貴嫔又有什麼意思?可女人有時候總是愛争這些小心思的。
似乎這言語上勝了一籌,就是一件大事。
“齊貴嫔找我,還能有什麼事。你不妨直說吧。”葉棗笑了笑,接過珊瑚遞過來的帕子擦手。
齊貴嫔哼了一聲:“我來,原本是想與你說說話,你倒是全不把我放在眼裡。既然是這般,我何苦與你說話呢?”
說是這麼說的,可齊貴嫔也沒打算起身。
葉棗心想,差不多就得了,她又不是不知道齊貴嫔的來意。
“齊貴嫔是二阿哥的額娘,我是五阿哥的額娘。這兩個阿哥,一個是長,一個是幼。又都被提議立太子。兩個都是人選。但是,五阿哥的呼聲遠遠不及二阿哥,齊貴嫔擔心什麼?按理說,該是我擔心呀。”
葉棗笑了笑:“齊貴嫔何不安心些?等二阿哥成了太子,您可就是太子的額娘了。到時候誰敢不敬?以後我也得收起心思,不敢對您不敬了。”
眼下麼,我還真不是很敬你,畢竟咱倆有仇,這事我還沒跟你算呢。
“你這麼想,就不是明貴嫔了。你這些年,從侍妾成了貴嫔。我能信你是個無欲無求的?”齊貴嫔想說幾句不好聽的,可又不想與葉棗真的鬧起來。
“無欲無求?我為什麼要無欲無求?”葉棗失笑:“好了,你不就是來打聽我的心思麼。我的心思簡單,我的兒子太小了。如今争什麼都沒意思。我隻想他好好長大,以後的事,他大了再說。所以,你盡管不必防我。”
葉棗将茶杯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下。
瓷器與木器之間那種并不難聽的聲音傳來。
齊貴嫔又皺眉了。
“你來找我,也許還有别的意思吧?皇後娘娘病了,卻體恤你我不必侍疾。說的是我從福建回來不久,沒歇過來呢。又說五阿哥還小,需要我照顧。說的你是什麼,我就不關心了。不過,這都不是重點。重點是,與我一起回來不久,孩子也小的禧嫔,卻也要去侍疾。”
葉棗笑了笑,看過去:“你隻說,皇後娘娘是看不慣禧嫔,要她勞累呢?還是……”
還是太看得起,叫她侍疾呢?
畢竟,侍疾雖然是個苦差事,可是侍疾能得到的卻不少。
齊貴嫔沒有馬上回答,她當然知道這個。
她的來意,本是要打聽打聽明貴嫔要怎麼做的。
不過如今,她已經跟着明貴嫔的節奏再走了。
她想,要是暫時與明貴嫔和諧相處,會不會對二阿哥更有利?
她說的也是,五阿哥才是個不足三歲的娃,能有什麼威脅?
如果二阿哥早早的定下了太子之位,以後兄弟們之間,就都不一樣了。
二阿哥以後學的也不一樣了,五阿哥再想要超越二阿哥也是不能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