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棗才回去,就見毓秀宮裡堆着不少東西:“哪裡來的?”
“回主子的話,皇上賞賜,皇後娘娘賞賜,太皇太後和太後都有賞賜。”阿玲笑道。
“為了中秋?”葉棗詫異了。
“想來是,今年不是台島收複了麼,皇上高興,就賞賜的不少。各宮都不少。然後皇後娘娘和兩宮太後都跟着賞賜。”皇上多,她們都不好少了。
“也是因為主子的位份,别處沒這麼多的。”阿圓道。
“咱們也該賞賜是吧?”她也是個妃位了。
“這……按說咱們毓秀宮裡沒住别人,外頭不該賞賜的。”阿圓想着,要是賞賜外頭,難免叫人說一聲輕狂。
畢竟這又不是哪個新進宮的嫔妃第一次侍寝了或者是有喜事了。
“那就算了,賞賜張氏吧。”葉棗道。
“哎。”阿圓忙應了,心想主子就是這點最好了,從不亂來。
張常在見了賞賜當然高興:“多謝娘娘了。”
都是好的,她今年冬天都有衣料子了。
晚間四爺很早就來了,見她竟然親手收拾東西,就皺眉:“你這裡奴才不夠?”
“夠了,我這不是想活動麼,不過是收拾首飾而已。”葉棗笑着過來請安。
四爺拉起她:“那就随你。五阿哥呢?”
“去找太皇太後了,這孩子與太皇太後倒是親近。之前傳話回來,說是晚膳就那邊吃了。”葉棗道。
“嗯,也是好事。”四爺笑了笑,心裡卻不高興。
不是因為五阿哥和太皇太後走得近,而是……
因為太後從不留五阿哥,所以五阿哥竟與太後不怎麼樣。反倒是親近太皇太後……
孩子的眼睛最幹淨了,誰好,誰不好,看的很清楚。
“累了好些時候了,今兒叫禦膳房上鍋子如何?我們自己動手。”葉棗笑着問四爺。
“好,朕也是這個意思。索性五阿哥也不在,你我自己動手吧。”四爺笑着道。
葉棗就吩咐人去準備膳食,不多時擺上一桌,也不必奴才伺候了,就四爺和葉棗一起,吃的也很高興。
夜裡,兩個人翻滾過之後,四爺摟住葉棗:“台島收複了,朕的心病也算是去了。”
“唔,心病這個形容詞不好。不如說是目标吧。台島收複了,皇上要徹底開放禁海,要與歐洲國家通商。想來還要收拾些不懂事的老臣,還有蒙古那個叫什麼來着?”
葉棗想不起來了,看四爺。
“阿信達。”四爺回應她。
“對,就是他,總覺得遲早他還得鬧。也得收拾。收拾他們的時候,皇上還要勵精圖治。叫百姓日子過的好,過的更好。叫大清強盛,更強盛……”
“忽然發現,做皇帝也是好累的一件事。所以不能說心病,而是目标,就好比爬山。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上,這條路,其實沒有盡頭。就看皇上爬的多高了。”
說着說着,葉棗就沉沉的睡過去了。
四爺失笑的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