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進了園子,今年選出來的四個都跟着進來了,也不知是皇上的意思呢,還是皇後的意思。
不過……這這幾年,倒是沒有敢提起侍妾這個事了,這個小嫔妃,有些意思。
“本宮倒是好奇,是哪裡的奴才敢說宸妃的壞話?嗯?低賤的侍妾?”葉棗慢吞吞的轉出來,看着前頭兩個小嫔妃與兩個宮女。
一見了她,四個人都是吓得臉白了。
她們沒見過宸妃,可是眼前的女子……
看着二十歲左右,長得這般貌美……
雖然穿戴的不過常服,卻是質地極好的料子。别的不提,單單是耳朵上那一對碩大的東珠,就叫人知道,她位份不低。
而今年進了園子裡的嫔妃,能用東珠的……不過就是齊妃,宸妃,禧貴嫔,錦貴嫔罷了……
其餘三個都見過了,那就是……宸妃娘娘了。
兩個人忙跪下,戰戰兢兢的磕頭:“奴才見過宸妃娘娘。”
“别呀,本宮不是低賤的侍妾麼?你們給低賤的侍妾行禮,是不是不太好?太跌份兒了吧?”葉棗閑閑的笑。
琥珀扶着她坐在一邊的石桌前。
“奴才該死,奴才該死,奴才口無遮攔,還請娘娘恕罪啊。”剛才口出狂言的正是這一屆秀女裡唯一一個滿軍旗的秀女,伊爾根覺羅氏。
并且,她身份特殊,正是兩年多之前,四爺派去台島的知府烏克善的嫡女。
“娘娘,這位是恪答應,這位是年答應。”珊瑚小聲解釋。
“原來你是伊爾根覺羅氏。”葉棗淡淡的:“你老子在台島兢兢業業,這兩年,皇上誇贊過幾次。卻不料,烏克善大人做官是一把好手,教育女兒卻失敗了。你也不怕給你阿瑪惹事。本宮不管出身如何,如今是四妃之一。也是你随意可以诋毀的?你要想得寵身居高位,就該更加謹言慎行。一開始就得罪了本宮,你覺得你還能走下去?”
恪答應吓得渾身哆嗦,卻也聽進去了,心想宸妃娘娘竟是這樣的性子麼?
“奴才……奴才知錯了,求娘娘原諒奴才一回吧。奴才再也不敢了,也萬萬不敢連累阿瑪,奴才該死啊。”恪答應終究年紀小,哭出來了。
“好了,今日我饒你一回,我是念在你阿瑪是個忠臣的份兒上。我希望你能記住今日的事,當然,你要轉頭就覺得我是軟弱可欺,或者覺得我是做戲,那我隻能送你四個字:死不足惜。”
“奴才不敢,奴才心裡服了,奴才真的不敢。”恪答應忙磕頭。
“既然服了,就起來吧,回去吧。”葉棗道。
“是,奴才多謝娘娘。”恪答應起身,還是慘白着一張臉。
再也不敢多話,告退去了。
年答應卻還跪着,葉棗也不急着理她,先端着喝茶,然後就起身賞荷花去了。
年答應跪着,心裡又是疑惑又是懼怕。
本來她不怕的,方才她可沒說過宸妃娘娘的不是。可宸妃娘娘竟然放過了恪答應,反倒叫她跪着……
這是為何呢?
等葉棗賞花過了半個時辰之後,這才回來坐下:“年氏,起來吧。”
“奴才多謝宸妃娘娘。”年答應雖然跪的膝蓋疼,但是禮儀上還是不出錯的。
“擡頭,本宮看看。”葉棗淡淡的。
年答應忙擡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