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棗就笑了笑,然後拉四爺的手:“我知道我任性。可是,如果這件事成了呢?我是不是必死無疑?就算皇上舍不得我死。我也必須進冷宮。你也不能再寵愛我。我被降位,進了冷宮,那是什麼日子?還有我的孩子該如何是好?他一輩子都毀了。”
四爺被她說的心裡更火大了,是啊……
這些都是能想到的。
翊坤宮裡,蘇培盛一來,齊妃就心跳如擂鼓……
她本就是做了賊的,哪裡會不心虛?
蘇培盛眼下當然不敢為難齊妃,隻說要見趙富貴。
齊妃應了,親自進去。
裡頭,趙富貴跪着,戰戰兢兢,如今出了事,他怎麼也不能逃掉了。
他想逃,必須等那小林子死了。
隻要他家裡人,早就死了。
他不可能留下什麼把柄的,可小林子怎麼就提前暴露了呢?
“事到如今,還請主子給奴才一個痛快吧!要是奴才受不住刑……”趙富貴抖着嗓子。
齊妃身子一個踉跄,被奴才扶着。可扶着她的人,絲毫不知這是出了什麼事。
“求主子了……”趙富貴磕頭。
趙富貴見齊妃不動,心裡着急,知道事到如今,是怎麼也逃不過一死了。
可死前還要受刑,想想都怕。
忽然心一橫,将桌上的茶碗摔了,撿起一片瓷器就往脖子裡插。
齊妃吓得大叫一聲,蘇培盛和蘇萬福沖進來的時候,趙富貴還是跪着,半個身子靠在椅子腿上。脖子和手上都是血。
他脖子裡的血突突的冒着,眼睛瞪得老大,雖然沒死,可也活不成了。
蘇萬福忙按着他的傷處:“師傅?”
“晚了。”蘇培盛歎氣。
随即眼裡冒出精光:“封了翊坤宮,咱家這就見聖駕去!”
齊妃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哪敢!”
“齊妃娘娘,咱家是不敢得罪您,可您殺了趙富貴這個罪人,咱家不敢不管。”蘇培盛哼了一聲,心說您也就是三尺白绫的事兒了。
要是皇上顧忌二阿哥,大不了說一聲暴斃了就罷了。
齊妃抖着身子,想說話,又說不出。
“蘇公公,到底是出什麼事了?趙公公他是自盡啊,把我們主子都吓壞了。”春花忙解釋。
“這些事,等你跟皇上說罷。”蘇培盛甩手就走。
這時候,大格格趕來,正好看見了地上那淌血的屍體。吓得一下子就昏過去了。
蘇培盛見了四爺,将這件事說了。
四爺冷笑一聲:“叫大格格馬上搬去壽康宮。齊妃無德,降位為答應,褫奪封号。翊坤宮近身伺候的,全部杖斃。趙富貴給朕挫骨揚灰。告訴二阿哥,他母親無德,但是他是好的,朕不會計較他的事。叫他不必為李答應求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