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過完年,太皇太後早就送出去了。
說是簡單了,可葉棗究竟懷着孩子呢,又要偶爾跪靈,又每天早起接待宗室福晉們。
到了十四這一夜,就病了。
倒也不嚴重,就是有些低燒。
隻是懷着孩子,不好用藥。
四爺擔心的很,太醫看過說了無礙也不放心。
“如今她不能用藥,可有緩解的法子?”四爺拉着葉棗的手問太醫。
“快别問了,緩解的法子也是我遭罪。略有些燒,不礙事。皇上這樣驚天動地的,我才是難受呢。”葉棗皺眉。
四爺看了看她,點頭:“朕知道了。”
當下揮手叫太醫出去。
蘇培盛多機靈,與太醫出了院子拐彎,站在了回廊角落裡才問呢:“可有法子?”
“回蘇公公的話,這法子确實折騰。”擦身什麼的,其實也一樣。
又不是高燒,低燒的話,明兒就該退了。
蘇培盛聽,點頭送他出去了。
屋裡,葉棗喝了燕窩粥就睡了。
四爺陪着。
雖說也算孝期内,四爺不該留宿的,可棗棗病了,他實在不能走。
便終究還是留下來了。
次日一早,弘昕一起來就見着了皇阿瑪,還詫異了一下呢。
請安之後問:“皇阿瑪,我額娘好了沒有?”
過年這段時間,雖然是住在一處的,可母子兩個見面的時間倒是少的可憐。
白天,弘昕要去乾清宮裡的,晚上回來不早了,見一面,吃了東西就都睡了。
竟是顧不上說話。半個月了呢。
“退燒了,好些了。朕瞧着,過了個年,你也瘦了。”四爺摸摸兒子的頭:“好生吃飯。天暖和了,就該搬家了。”
正好棗棗那時候也身子沉了,叫他搬走,也省的棗棗勞累。
“是,兒子知道啦。”弘昕對于搬家,不排斥,還很期待呢。
父子兩個說話,還沒等着早膳來,就見太後那裡的太監付信來傳話:“萬歲爺吉祥,五阿哥吉祥。”
“說。”四爺見了他就沒好心情。
付信豈敢多話:“回萬歲爺的話,裕貴人發動了。”
四爺嗯了一聲:“叫太醫,穩婆都伺候着。随時來報給朕吧。”
他就不打算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