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聰明的誰也不問,隻當做看不見。
甚至,之前隔日就要去看太後,乍然間不去了,弘時都沒問一句。
其餘的皇侄也一樣,看出來的裝作不知道,也有心大的沒看出來的。
藻園裡,有一個人是真的很着急。
那就是先帝爺的二十阿哥。
被封了貝勒的二十貝勒,他聽聞額娘病倒了,就心急如焚。
可想去看看,也不能直接出去。
想求求宸妃娘娘,卻也沒有見着人。他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,卻不知該和誰說。
究竟是擔心自己的親額娘的心思占了上風,隻好來求見弘昕了。
這一天傍晚,二十貝勒就提着點心來找弘昕了。
藻園裡,這幾個小皇叔和皇子們住的地方還是遠了一點的。
弘昕見着他,客客氣氣行禮:“二十叔。”
二十阿哥忙擺手,都不敢受。
且不說如今看着情形不大好,就是以前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。
他的性子既不想是先帝,又不随他額娘,竟是個很平和的孩子。
隻是玉太貴妃不懂事,做事的時候,絲毫不考慮自己的兒子罷了。
弘昕招呼二十貝勒坐下,叫人上茶:“二十叔喝茶吧,我也不知你愛喝什麼,這是今年的明前龍井。我不大喝。”
這茶葉,是額娘叫人拿來的,說叫他待客。自己卻不要多喝。
額娘說,他還小,如今不宜多喝茶。
“是嗎?那可是好東西呢。”二十阿哥也沒見過這樣的好東西。他獨自出來住的時候,額娘已經成了太貴妃。
額娘那也許也有吧,可沒有給過他……
不想想這些喪氣的,也沒心思品茶,隻是笑着道:“今兒來找你,是有點事麻煩你。”
他想着,人家是明前龍井。他那點心都不好意思說了。
“二十叔說吧。”弘昕好奇的看着這個比他大一歲,和四哥一般大小的叔叔,每次都特别的微妙。
“暢春園裡,我額娘病的厲害,我這裡也不好出去……還請你替我與宸妃娘娘說一聲,我想過去看看。”二十阿哥心裡着急,嘴上不敢催:“也是擔心我額娘。”
弘昕點頭,表示理解。
額娘要是病了,他見不着,那他就剁了那些個不許他見的人!
他也清楚,二十叔不比他,究竟是先帝的皇子了,差一截。
“正好明兒中午我過去用膳的,就說了。”弘昕想了想道:“不過,我額娘雖然住在園子裡,卻也不管這些事。二十叔的事,該是皇祖母管着呢。”
就是說,你說服了我額娘叫你出去,那邊暢春園裡,你進得去麼?
二十阿哥雖然心裡覺得不妙,可到底想不到能發生什麼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