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求誰都不好,皇上厭惡她,太後厭惡她……
能求誰?如今她跟前的人都是太後派來的。
一個能說話的都沒有了。
她跪倒在地,戰戰兢兢的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蘇培盛看的無趣,冷笑了幾聲就走了。
蘇培盛可還記得當年哪,這無恥的賤人,勾搭了老子,還要勾搭兒子?
真是該死,就該毀了她那蛇蠍似得臉!免得惡心人。
再是個美人兒,不檢點也叫人覺得惡心了。
樂壽堂裡,四爺皺眉:“這件事太後處理的不妥。還是太後下旨,叫這園子裡的奴才們閉嘴。知情的,該杖斃的就杖斃了。要是以後還有人敢說這件事,就統統杖斃了。”
四爺就是故意的。
這件事,他從頭到尾用的都是太後的手。
既然是太後引起這一切的,就該是她承擔。
何況,處置先帝的嫔妃,也是太後出手更合适。
四爺不是不能出手,可四爺出手了,不知真相的人難免要說一聲他不敬先帝嫔妃。
不管怎麼說,名義上,都是他長輩。
太後明白皇帝的意思,這得罪人的事,都是她的。
可她能說不做麼?
心裡隻把個太貴人恨死了。
“這件事,是那賤人的不是。弘昐也是被冤枉了,皇帝既然處置了她,就不要怪罪弘昐了。”太後簡直要吐血。到這一步,還是要保住弘昐要緊。
“如今教養皇子,朕心裡有數。倒是朕敢問太後。”四爺冷笑了一聲:“太後時不時就叫皇子們耽誤了學業來瞧您是何意?”
當然不能耽誤了學業了,可四爺不爽啊!
他就是要這麼說!
太後氣的仰倒,可是心裡清楚,這會子皇帝盛怒,她硬着來隻怕是要糟糕。
“是哀家的不是,隻想着自己悶了,叫孫子們來陪伴。竟是差點害了他們。以後哀家注意些吧。”太後伏低做小。
“既然是這樣,就叫大公主和二公主也搬出去吧。太後娘娘實在不知道如何教小輩。”四爺淡淡的。
太後幾乎要吐血,也隻能點頭:“也罷,哀家老了,精神短了。就叫那兩個丫頭回宮去吧。”
四爺就起身:“太後娘娘身子不适,如今酷暑難耐,就在園子裡養着吧。朕政務繁忙,就不打攪太後了。”說罷,連一句告退都不說,就甩手出去了。
一屋子的奴才都吓得噤若寒蟬,跪的很是标準。
太後氣的厲害,蔡姑姑忙給她拍後背。好一會才緩過來:“這件事,能怪哀家麼?”
“皇帝,他分明就是借題發揮!”太後氣的将手邊的茶碗砸了一地。
蔡姑姑忙擺手叫人出去,心裡卻是直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