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大的一字頭上,是一套白玉首飾,成套的白玉首飾從一塊玉料上起出來的。
钗,環,簪子。大的就成個雕琢,小的就配上金子托。
金托也雕琢的大氣,慣常按照貴妃娘娘喜歡的簡單,精細,靈巧來做。
葉棗喜歡鸾鳥的樣式,内務府造物處就給她做了十幾套各種材質的。
今兒這套,白玉為身子的一對簪子上,黃金做的尾羽長長的。細細的。
真真是靈巧之極。人一動,尾羽就動。搖搖晃晃之間,亮眼的很。
拿來的那天,葉棗就賞賜了内務府的人一百兩銀子。
表示喜歡。
就這拉絲的手藝,後世要是不借助機器,是絕做不出來的。
所以說,老祖宗們還是有好東西的,隻是都在曆史長河中漸漸的淹沒了。
打扮好,披上厚厚的鬥篷,坐着攆往壽康宮去了。
到了錦玉閣和太極殿那邊的過道,就見橫裡出來一行人。為首的正是坐着攆的祺嫔。
見了貴妃,忙叫人落下攆來,福身請安。
“起來吧,跟在後頭走吧,怪冷的。”葉棗招手。
祺嫔應了一聲,又上了攆。
自打封了嫔,張氏越發對貴妃盡忠了。
她是知道的,要不是貴妃,她一輩子都上不來。貴人和嫔位,差一個位份,卻是天壤之别。
上了嫔位,你就是個主子。盡管上頭還有好幾層,那你也是個主子。
可貴人聽着好聽,跟貴妃也就一字之差。可那是奴才!
别管下面還有幾個位份,你也是奴才。
所以,這嫔位便是個分水嶺。
她能上來,除了祖墳冒青煙之外,就是貴妃娘娘的恩典。
她得知道好歹!
這般前後走着不好說話,等貴妃娘娘的攆落地。
祺嫔也趕緊下來,緊走幾步扶着貴妃娘娘。
“你那缺不缺東西?我回宮之後也忙着,顧不上你,缺了你要跟我說。”葉棗道。
“多謝娘娘惦記着,我也不缺,娘娘好歹養身子,何苦為我費心?有娘娘的擡舉,我這輩子都知道感恩。”祺嫔這話,是實話。
“說這個作什麼,走吧。”葉棗笑了笑。
她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,皇後還沒來呢。
她住得近,也不好非得等皇後。
不過,進來之後,太後和公主還沒出來呢,外間坐着的都是嫔妃。沒有一個不起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