禧妃不能不管,她很清楚,宸貴妃叫她去這一趟就是威脅。
如果她對這件事坐視不理,那麼宸貴妃很可能會出手對付她和四阿哥。
也許不會下死手,可誰會願意被算計呢?
禧妃揉着頭,有點發愁。
“傳話給嫂子,叫她娘家哥哥繼續盯着。也盯着烏拉那拉氏。看看他們家最近是不是見過了什麼神醫。”葉棗道。
小亭子應了,就叫人出宮去了。
葉棗眯着眼,心想皇後已經很多年不出手了。可這手法,真是像皇後的。
莫不是,身子好了,又加上這幾年四爺沒繼續打壓她了,就又想害人?
她是想叫皇後這個位置上坐着一個熟人的。
可這個熟人要是害她。那對不起,她不會坐視不理了。
當年她是侍妾的時候,對福晉天然沒有辦法。
可如今她是貴妃,被皇後害了還不出手,那就活該被害死了。
為兩個孩子,她也得狠下心腸來。
二月十一這一天,葉桂回京了。
闊别京城這麼多年,走的時候,隻帶着一個小兒子罷了。
如今回來,已經是兩個兒子,一個女兒,肚子裡還揣着一個了。
站在錢家門口,葉桂感慨萬千。
“怎麼了?”錢先林這一路半騎馬,半坐車,也是累的不輕。
這會子看起來格外的精神不好。不過還是留意到了妻子的愣怔。
“沒什麼,爺累了,快進去。”葉桂笑道。
三個孩子已經被下人領着抱着進去了。
不等錢先林說話,就見錢老爺,張氏,二弟錢應林,二弟妹李氏,以及特地回娘家來的錢秀玲都迎出來了。
“兒子給父親母親見禮了!兒子不孝,一走就是這麼多年。”錢先林滿含着熱淚跪倒。
葉桂也忙跪下:“兒媳也給二老見禮了,兒媳不孝。”
緊接着,三個孩子都跪下,拜見祖父祖母和叔叔姑姑。
“起來起來,你們都是好孩子。一路辛苦,進去再說。”錢老爺和張氏忙一人一個扶着他們起身。
錢應林和錢秀玲拉着孩子們一家子進了屋子。
男人們要去前院說話,女眷都要進後院。
臨被拉走,錢先林笑着道:“母親叫郎中來給大奶奶看看,她三個多月了,這一路颠簸,身子吃不消了。”
葉桂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不礙事。
夫妻多年,害羞就少了。隻是乍然見回了京城,還真不習慣他這麼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