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皇後也是皇後啊!何況,她确實出身烏拉那拉氏,完全不理會,也是不能的。
她躺在榻上,揮手叫人出去,隻一個人慢慢想。
這些事啊,她得好好想想。
葉棗這裡,四爺與她用過了午膳之後,就一起歇了午覺。
等葉棗醒來,四爺已經走了有一會了。
乾清宮裡,四爺叫來了曾給皇後診脈的太醫。
太醫們跪在地上,都是心神不甯的。
最近幾個月,皇後根本沒叫他們請脈。就算是十日一次的平安脈也是叫人替代了的。
他們不見人,可也知道帳子後頭被他們請脈的那個人不是皇後。
一個病人,怎麼會忽然恢複健康呢?
何況……帳子後頭的人,分明是個姑娘。沒有生育過的。
可皇後,她生育過皇子不說,還小産過一次。
太醫們不敢說,可這幾個月一直提着心呢。這會子皇上來問,他們心裡都有數。
隻是不知道怎麼說罷了。
“你們都是給皇後看身子的,皇後身子恢複如初,你們有功。”四爺淡淡的。
太醫們不敢擡頭,自然看不見皇上的臉色。
可就算是傻子,也不會以為皇上會真是誇他們吧?
何況,皇上素來和皇後娘娘感情淡漠。
“臣該死,臣該死,求皇上饒命啊!”終于是有一個太醫受不了了。
四爺猛的将茶碗砸在地上。
茶水和瓷片都濺在了太醫們的衣裳上。甚至有一個太醫手背被劃傷了。
并不很嚴重,可也馬上見了血。
那太醫也忙跪下喊起饒命來。
“幾位大人,還不趕緊說?”蘇培盛上前一步。
最先求饒的太醫忙道:“回皇上的話,近幾個月,皇後娘娘每每叫了臣等去請脈。都……都不是皇後娘娘本人。那人在帳子後頭,分明是個姑娘,臣等該死。因沒有見着皇後娘娘的面,所以不太敢斷言。也是近日,彼此對峙,才知道的。”
“是啊是啊,臣才疏學淺,全然不知那是個姑娘,臣……臣該死啊。”
“臣也不知,臣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臣也是不知道啊,求皇上饒命啊!”
“哦?你們四個,竟有三個不能分辨姑娘與婦人?既然是這般醫術,怎麼配做太醫?”四爺淡淡的。
三個人忙磕頭,一個一個砸在地上,不多時額頭就見了血。
“既然你們如此不濟,不妨告訴朕,皇後的身子如何忽然就好了。”四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