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做的事……還真是……
宋南保泥腿子出身的,說白了府裡總共沒幾個奴才。他也不委屈他們。
隻長歎一聲,隻怕昨日之事,那丫頭隻能是忍了。
大不了以後給那丫頭些銀子,叫她嫁人也就罷了。
宋南保搖頭,抛開這些,出城練兵去了。
還是……早早的去西北好,京城裡,不呆着也罷。這些個富貴鄉裡的公子們,行事着實不是他能看清楚的。
葉恒的事,沒有人知道。
他隻說是有些風寒了,所以閉門養幾天。
因為不嚴重,叫府裡的郎中開了幾服藥之後,也就不在請太醫之類的了。
葉明遠來瞧他,見他隻是面色不大好,其餘也無礙,就安心了不少。
葉恒其實是心病,加上那邊喝多了的緣故。
本來他因為葉瑾的事,心裡煩躁的厲害。昨日結識的人很不錯,可他卻禍害了人家的丫頭……
這叫本來就覺得自己差勁的葉恒更是對自己失望了。
這些日子,葉恒内心本來就劇烈掙紮。
葉家的一切,對于他來說,如今竟是沒有什麼真實感。
他是葉家嫡子,也是跟着葉明遠長大的。
可眼下的葉家,卻不是他熟知的那個葉家。
葉楓,覺羅氏,葉珍,葉櫻,都是他不熟悉的人。
以及,從小覺得不錯,卻看錯了的陶氏也不是熟悉的人。
便是熟悉的阿瑪葉明遠,事實上,他也不是很熟悉。
然後是三姐姐,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,忽然之間就成了那樣。
他後悔之前不知輕重,打死了人,才會去西北。
也許就是因為他走了,才導緻葉瑾忽然成了那樣子吧?
這才會喝多了,才會有這樣的事……
如今再加上這件事,葉恒整個人都是混亂的。
倒也不是一個侯門公子睡了一個小丫頭就懷疑人生。隻是,葉恒雖然不是好人,可這種事上,卻很是幹淨。
他隻是對自己失望罷了,想想那個姑娘昨夜裡哭的那麼慘,他自己卻跟禽獸似得,就覺得自己混蛋。
種種事情加在一起,竟然有種以後不知該如何走的惶恐。甚至,他都想到了出家。
一了百了也挺好的……
可想到那姑娘,又不知道怎麼辦好了。按說,也該接進來……
可實在是沒臉見那個宋南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