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額娘啊,想要的多了點,貪心。所以就對你皇阿瑪要求很高。隻是……你皇阿瑪看似懂了,卻還是不懂。或者男人都這樣?”葉棗說着,白了兒子一眼。
弘昕莫名覺得膝蓋有點疼,不過還是沒吱聲兒。
心想,皇阿瑪是怎麼出昏招了?
叫三哥的額娘伺候筆墨?
好像是有點昏。要是皇阿瑪找人伺候,怎麼會找她呢?
“好了,你來看過了額娘就回去吧。這些事不必你操心。要是哪天,額娘有事了就叫人找你去。”葉棗看看弘昕道。
這孩子是擔心她,她心裡知道。
“是,那兒子就先回去了。額娘别難過,過幾天,皇阿瑪就知道了。”弘昕道。
他倒是沒有提醒皇阿瑪的意思,反正總會好的麼。
乾清宮裡,四爺一點都不好。
悫嫔是來伺候筆墨了,也确實是四爺做戲。
不然後宮裡多得是年輕的嫔妃,何苦叫一個悫嫔來伺候呢?
四爺看悫嫔就越來越不順眼了起來。
研磨也做不好,鋪個紙張也不對……
反正沒有叫四爺合心意的地方。
四爺一直黑着臉批折子,就是看着折子裡的廢話,也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每一本折子,批完都是摔一邊去的。
蘇培盛低着頭,心裡想着您這是何苦呢?
想着貴妃娘娘,還非得叫來悫嫔礙眼,哎……
悫嫔本來就是個膽子不大的。這會子,皇上這麼低氣壓,她更是什麼都做不好。
戰戰兢兢總是出錯。
直到終于把墨汁打翻,四爺忍無可忍:“滾出去!”
悫嫔終于出了乾清宮,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。
不由自嘲,這還真是沒有得寵的命呢,伺候皇上倒是處處出錯,緊張得不了。
出來了,整個人就都輕松了。
她是輕松了,四爺的低氣壓可沒變化。
于是,下一個倒黴的,就是蘇萬福了。
走路腳步聲大了,被拖出去打了二十個闆子。
四爺實在是心煩,下午的時候,将弘昕叫來了乾清宮。
弘昕賊聰明,皇阿瑪不問額娘,可一句一句都是套話呢。想知道他和額娘說了什麼。
他便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