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那其泰綁着給朕送去内務府。”四爺哼道。
“是,奴才這就去吩咐。”蘇培盛麻溜的出去了。
這一回,瞧着皇上是對葉家也動了真火了。也是,沒這麼拉後腿的,一次一次的,皇上心疼娘娘,就越發是見不得這樣。
皇上發話了,各部辦事速度那叫一個快。
不到晚膳時候呢,其泰,葉恒,宋南保就都已經到了刑部了。
宋南保得知那女子被堕胎,别院被闖的時候,就心裡一個咯噔。這是壞事了。
就後悔不跌的怕連累了葉恒。
此時,果然在刑部大牢瞧見了葉恒,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。
葉恒見了宋南保,完全沒有宋南保想的憤恨。
他反而是很歉疚。
“宋兄。”葉恒并沒有被綁着,所以拱手叫了一聲。
“你……你還好麼?”宋南保面對這樣的葉恒,心裡更難受了。
“是我自己作孽,沒什麼好不好的,倒是叫宋兄跟着為難了。”葉恒跪了幾天的祠堂了,如今身子很虛,臉色難看。笑起來,就格外的顯得凄涼。
宋南保内心一動,忙避開他的眼睛:“哎……”
這幾位,都是要緊人物,又有皇上的話,誰也不敢懈怠。
刑部自然是連夜審案。直親王自打早上從園子裡出來,都沒顧上回府,這會子也正襟危坐的等着審訊結果。
第一個,當然是問葉恒。
這也算不得審訊了,是很友好的問話。
葉恒倒是直言不諱,直接說街上喝酒醉了,被宋南保帶回家,是自己色迷心竅與宋家婢女有染,不過不知其過後有孕的事。
刑部幾個官員和直親王碰頭,也不好說什麼。
畢竟,這時代的婢女就是這樣的。
伺候了客人的枕席并不算大事。隻是文官家裡,到底講究些。
歸根結底,這不是罪。
第二個問的是宋南保。
他頓了頓之後,開口卻叫衆人都皺眉。
“發覺那婢女有孕,末将并不敢确定那是葉恒的子嗣,隻是……隻是時間恰巧,所以末将問了一句。”
宋南保猶豫了一下:“當日葉二爺酒醉之時,末将叫那婢女伺候。也曾說過,不管客人有何要求,都要伺候好的話。所以……”
這口吻,是為葉恒開脫的。
倒是叫一邊也跟着來旁聽的錢先林很震驚。
這與想象中不符合,本以為這件事後頭怕還有陰謀。
如今看來……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