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這裡不是能任性的地方,不配合,就會挨餓。不配合就會挨凍。
漸漸的,心裡帶着滿腔恨意,恨所有人以及這個世界。可手上的活計已經熟能生巧。
挑水,砍柴,劈柴,燒火,做飯,縫衣,沒有不會的。
葉恒在暗處看她的時候,就是她正在劈柴的畫面。
葉恒平靜的看着她,看着這個與他一胎所出的姐姐,心裡竟沒有太多起伏。
隻是看了很久之後,輕聲歎氣。
葉瑾還是想不通,看她眉目之間就知道她的内心。
她如今也不能面對這一切,她隻是努力的活着而已。
可他不想幫她了。
他不能幫她,雖然,他也受傷不輕,可葉家還是他的家。葉家的人,還是關心他愛護他的。
葉瑾卻會毀了葉家。
就在葉瑾将斧頭丢在地上,像是将死去的敵人丢下一般,滿目煞氣的繼續下一個事情的時候,葉恒轉身離去。
沒有人想要葉瑾死。
否則,這一回京城裡的疫情就是好機會。
可是,她好好的活着。
所以,他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。出了水月庵,上馬,徑自離開了京城。
南方麼?南方也很好,可是他并不想管什麼生意。
先去看看吧,開春,他還是要去别處的。
被宋南保趕上的時候,葉恒已經從水月庵的路上回來,重新回到了大路上了。
宋南保一直叫人盯着葉家的,得知葉恒走了,猶豫再三,還是策馬追來了。
“宋兄?你怎麼在這裡?”葉恒有些詫異,見他單槍匹馬的,也不像是有事。
“葉二爺。”宋南保說話有些艱難:“你要離京麼?”
“是啊,家裡在南邊有生意,我閑來無事,就去看着。”葉恒笑道。
除了那一天喝醉了,其實與這個宋南保沒有太多交集的,葉恒心裡很是詫異。
“葉二爺……可否……借一步說話。”都已經追來了這裡,宋南保鼓起勇氣。
“好。葉五,你先等會。”葉恒不疑有他。
葉五也沒在意,這能有什麼事?就和車夫原地等着。
葉恒策馬,與宋南保一起往遠處走了一截。
“宋兄有話,不妨直說吧。”葉恒道。
打心眼裡,他是覺得不太對得起宋南保的。
宋南保想說的是千言萬語,可是對上葉恒那雙坦蕩無知的眼睛,他就覺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