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這滾油已經燒壞了她的胃。可說……快熟了。
就是不斬首,她也活不久了。
一張絕美的臉經過這兩日,已經看不出什麼美不美了。
灰敗的不像話。
遠遠的有圍觀的百姓,指指點點,究竟認不出哪一個是宮裡的答應主子。
最終也得出結論來,這富察氏絕對是不如年氏好看,不然不能這麼慘。
對于富察氏來說,此時此刻,死是解脫。
她從喉嚨到腹部,疼的隻想死掉。
可是對于宮中的年貴人來說,死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。
她确實冤枉。
事實上,這些年她真的什麼都沒做過。
年羹堯做的這一切,她都不知道。
唯獨知道的就是富察氏,是哥哥送進來幫她的。
可是,年家無辜的人很多。年貴人再是無辜,也必須就死。
她流着淚,看着面前的毒酒,痛哭過之後,還是灌進去了。
這裡的年氏,終究隻是個不得寵還下場凄涼的女人。
與那個曆史上,可能是雍正皇帝唯一寵愛過的年氏不可同日而語。
而這個說起來有些可悲可憐的女人,也就這樣走完了她短暫的一輩子。
禧妃坐在自己屋裡,心裡忐忑不安。
可是明面上終究是沒證據。不管是皇貴妃如何懷疑,也沒法子真正證明她給四阿哥喝了毒藥。
那毒藥,她藏了好幾年了,如何會被人查出來呢?不可能的。
那是她額娘在世的時候最後為她辦的一件事。
不可能暴露的。
這麼想,她安定下來。起身:“走吧,去見皇上,請罪去。”
不多時,禧妃就跪在了九州清晏外頭。
“萬歲爺,禧妃娘娘求見,說是來請罪的。”蘇培盛道。
“不見。”四爺擺手。
“回萬歲爺,禧妃娘娘說,若是皇上不見,她想求見皇貴妃娘娘。說之前太激動了,誤會了娘娘。想當年認錯。”
“哎。”葉棗歎氣:“盡管我懷疑她給四阿哥服毒。可我們沒證據。總不好把人想的太壞了。”
“朕不需要證據。”四爺淡淡的。
他從禧妃身上,看到了太後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