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小丫頭走了,李答應親自提着那還挺重的盒子進來。
打開就見一疊上好的絲線争氣的擺放着。下面一塊月白色的布頭裡,打開是一個白瓷罐子,開了蓋子,就聞見酸甜的味道,是一罐子梅子幹。
然後下面有一包蒙古的奶幹,還有一包硬糖。
最底下,是一摞銀票。都是十兩一張的,有五百兩。
李答應一直笑着看,隻是眼裡的淚光是忍不住。
絲線,是上一回見着的時候,大公主說額娘常日無聊,不如繡花吧。額娘的手藝好。
梅子幹是她過去一直愛吃的小零嘴。
奶幹是大公主愛吃的,以前她總是給她備下這個。
硬糖是她喝了藥之後,愛吃一顆。她如今也喝藥呢。
至于銀票,就是女兒怕她日子難過,都換成小銀票,叫她拿來辦事的。
都是怕她過不好。
“有大公主念着您,您日子就好過的很。您雖然是個答應,可是這宮裡多得是不如您的人呢。”小丫頭笑道。
李答應笑着點了個頭,将東西親自收好,然後洗了手,再坐回來吃月餅。
這月餅還是方才的月餅,可不知怎麼,就覺得比剛才更好吃了些。
兜兜轉轉,她還是隻有孩子。
弘昐是出不來了,可是要她好好的,弘昐也能好一點。
也不能因為兒子,就徹底忽略了女兒。
大公主也不容易,她心心念念的對她,她不能叫女兒難過。
好好活着就比什麼都好。
乾清宮裡,四爺笑着看九爺和五爺争執。
都是小事,說白了不就是想讨他一笑?
四爺心情好,也很給面子的笑了。
于是五爺九爺也都樂了。
“皇兄您看,弟弟一輩子也拿他沒法子。”五爺搖頭道。
“那還不好?你拿他沒法子,他拿你沒法子,就是好事了。”四爺笑了笑。
“你倆是最親的。”四爺又補了一句。
“皇兄,這話臣弟不認!雖說是一個額娘生的,可臣弟覺得臣弟和其他兄弟都親。”九爺道。
實在是不能當衆說其實臣弟和您最親了皇兄!
那就有點不太像話了。
畢竟皇上就是皇上,身份還是要避諱的嘛。
四爺笑着看他:“老九這嘴,是兄弟裡最好的。誰也不及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