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為生了一對龍鳳胎之後能晉位,幻想過很多。
甚至做過手腳,可到如今還是個貴人。
還是失寵有罪過的貴人。
縱然有野心,也不過是想的多。
她不紐祜祿氏那般,是享受過高位帶來的一切的。
所以,她怕了。沒有人面對那樣恐怖的慘狀會不怕的。
她日子不是過不下去,她一雙兒女不是不得寵過的凄涼。所以……她真的很怕。
怕有一日,她也成了那樣。被人絞死。
裕貴人忽然起身,跌跌撞撞的出去。也不顧有人拉她,有人叫她。
徑自往毓秀宮跑。
毓秀宮裡,自然不是一個貴人能随便闖進來了。
如今天氣冷了,毓秀宮裡頭,竟還有不少花兒呢。
眼瞅着要過頒金節了。這裡居然還是花團錦簇的樣子。
當然,裕貴人此時是顧及不到這些的,她滿心都是驚慌失措。
被攔住之後,隻是抖着嘴:“娘娘,我……我要見娘娘,求見娘娘……
門口攔着的太監也不好隻是攔着,自然有人進去禀報。
層層禀報後,最後是小亭子進去說的。
“主子,裕貴人在外頭,看着不大對勁。”
“裕貴人啊。”葉棗笑了笑:“既然要見,見一見。”說着,扶着珊瑚的手起身:“叫進來吧。”
裕貴人進來,在毓秀宮的院子裡看見了穿着一聲明黃旗裝的皇貴妃。
殘陽如血,她站在台階,扶着一個奴才的手,那麼淡淡的看下來。
裕貴人不由自主的跪在那。
跪着,半晌道:“求娘娘饒了我。”
“哦?你做了什麼,需要我饒恕?”葉棗還是淡淡的,并沒有下來,也沒叫起。
“我……奴才……奴才心大了,奴才不該,不該背後做小動作!娘娘大人大量,求娘娘饒恕,我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!求娘娘給我一條活路!”裕貴人磕頭。
太用力,頭的首飾都掉了一件,
頭發都散了。
“耿氏。”葉棗扶着珊瑚的手往下走,一步一步,慢吞吞的。
“你如今,被紐祜祿氏的死吓着了。來求我,告訴我不敢再使壞。可是你回神之後,會不會覺得今日來求我,太過屈辱,太過委屈呢?嗯?那時候,你是不是要謀劃,如何算計我,如何算計太子爺?”
“你是有皇子的,你也出身滿人家裡。雖然不及紐祜祿氏,但是你好歹也是滿人。你會不會更加恨我呢?”
葉棗站在了裕貴人的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