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拜見側福晉。”葉棗低頭。
“聽說,你最近很得寵?”李氏依舊不叫起,淡淡的。
“奴才伺候了爺幾次,不敢說得寵。要說得寵,李側福晉才是第一位的。”葉棗聲音低低的。
李氏哼了一聲,沒看出來,這位狐媚子啊!
“葉氏,你自己知道身份,就是好的。起來吧。”李氏也許是覺得葉棗夠恭敬了,這才道。
葉棗謝過,起身不敢動。
“怎麼?不伺候我喝茶?”李氏鄙夷的看着葉棗,不就是個不能翻身的奴才麼?
“是,奴才這就伺候側福晉喝茶。”葉棗在她的小黑賬上,又記着一筆。嗯,不急,咱們,慢慢算。
葉棗上前,給李氏倒好茶,遞過去。
李氏卻不接,葉棗絲毫不敢動,乖乖端着。
李氏卻就是不接,直到葉棗手開始抖。
李氏猛地起身:“既然不會奉茶,就跪着吧。”
葉棗帶着驚吓,應了一聲是。
李氏就帶着人走了。
秋月來,将那茶盞拿走:“姑娘可别生氣,我們主子有孕了,有時候氣不順。您擔待。”
這話裡,帶着十二分的看不上。她有什麼不能擔待的?
“奴才不敢。”葉棗低頭。
很快,李側福晉就揚長而去了,不就是罰了一個侍妾跪在花園裡麼?這算什麼事?
等李側福晉走了,一樣跪着的紅桃哼了一聲:“不就懷孕了麼。”
葉棗不吭聲。
過了一會,紅桃便道:“你也不争氣,叫你跪着就跪着。”
她心裡未必不知道葉棗不能反抗,隻是拖累了她也跪着,心氣不順罷了。
葉棗輕輕挑眉,心裡要将紅桃趕走的心思越發重了,這樣嘴碎的,留着是禍害。
跪了很久,也許有一個時辰之後,才見正院來了人:“姑娘還跪着呢?福晉說了,叫您起來,這是給您的藥膏。李側福晉如今懷着身子,福晉不好叫您一會就起來,總要跪着意思意思的。”
葉棗謝過,忍着膝蓋的酸痛起身,接了藥膏:“奴才已經感激不盡了。”
紅桃也起身,卻不去扶着葉棗,隻是揉着自己的膝蓋。
正院的丫頭送了藥膏,就徑自走了。
葉棗看了一眼紅桃,從一邊的樹上,折下一截細細的樹枝來。
比劃了幾下之後,對着自己的臉一劃。
當然手不重,一道血痕,不過是破了皮子,就是不上藥,也幾日就好,再幾日,就沒了痕迹了。
接近耳際的地方,如今看着是很猙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