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了晚膳,兩人洗漱過之後,四爺站着寫大字。
葉棗無所事事,四爺便問:“會寫麼?”
葉棗忙點頭:“奴才會。”
嗯,不要跟我談琴棋書畫,但是我有一技之長。
“那就寫幾個字吧。”四爺饒有興趣。
葉棗應了是,走過去,接過四爺手裡的筆,想了想,懸腕寫陶淵明的桃花源記。
第一個字,就叫四爺眉頭挑了一下。
她的字,倒是和她的人不一樣。很有力,很有風骨。
甚至,不像是一個小姑娘寫的。
寫完之後,就見四爺看着她。葉棗又臉紅:“奴才……奴才的字,是父親教導的。四歲就學了。”
四爺嗯了一聲,看她寫的字。
卻是很好。
再一擡頭,就看見了葉棗左臉上的傷痕。
也是葉棗故意的,進來開始,就故意避開,不叫四爺看見,就是為了這一會。
四爺将手擡起她的下巴:“臉怎麼了?”
“奴才……樹枝劃得,奴才不小心……”葉棗驚恐的看着四爺,眼裡,就聚集了淚水。
四爺的手,緊了緊,葉棗眼神越發慌張了:“奴才……不敢欺瞞主子爺。”
四爺将她的頭往右邊扭了一下,細看那傷處。
倒是不嚴重:“塗藥了?”
“沒……沒有……”葉棗表情無辜又驚吓。
“就寝吧,伺候爺洗手。”四爺松手道。
葉棗忙應了,還叫四爺聽見一聲長出氣。
洗漱好之後,四爺叫她進了内室,四爺自己,卻叫了蘇培盛來。
倒不是為葉棗出頭,隻是,四爺不喜歡後院有事瞞着他。
“這幾日,有什麼事?葉氏的傷如何來的?”四爺淡淡的問。
“奴才……奴才吧不知,隻是昨兒個,葉姑娘和李側福晉在花園裡遇見了,說是葉姑娘被罰跪了,是正院裡,福晉叫了起。哦對了,之前葉姑娘第一次侍寝,也被李側福晉罰跪來着,就在正院裡。”蘇培盛心裡知道,李氏得寵,但是主子爺也尊重福晉。
福晉雖然不得寵吧,好歹是嫡妻。
一個側福晉,在嫡妻的正院罰人,這不合适。
“嗯,你去庫房,将那對牡丹簪子給正院送去。”四爺手輕輕地叩着桌面。
“哎,奴才這就去,主子爺還有吩咐麼?”蘇培盛瞧着,四爺還有話說。
“去查一查葉家。還有,她如何被她舅舅送進來的。”怎麼看,也不是落魄之家的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