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棗就給它揉肚子。
宋大娘看着葉棗鬥狗,手上修剪繡球花的動作不停:“是啊,世人都想往上爬,皆因為地位低,就如同蝼蟻,不小心就被踩死了。可是這蝼蟻,也有蝼蟻的好處呢。”
“我以後失寵了,就找個僻靜的地方住着,不礙事,不顯眼。”葉棗笑着道。
“喲,葉姑娘逗狗呢?”正院裡一個太監笑盈盈的進來了。
“公公來了?”葉棗起身笑道。
“不敢不敢,是正院有事,叫了後院裡所有的人去,姑娘您要是沒事,就去吧?”太監态度很好,畢竟如今葉姑娘得寵啊。
葉棗就笑着點頭,也不換衣裳了,洗了洗手,就随着他走了,阿圓想了想,還是跟上去了。
到了正院門口,就見常氏來了,見了葉棗,與她見禮之後,常氏小聲道:“估摸是因為秀兒的事。”
葉棗點頭,表示知道了。心裡同情常氏,挨着李氏住着,也是倒黴透頂了。
葉棗和常氏進去之後,除了不能出來的李氏,就差雲氏和高氏了。
葉棗還以為這兩個一個禁足,一個養病都不出來了。
不過,不過一刻鐘,就見雲氏先來了,緊接着,是高氏。
高氏一進來就瞪了葉棗一眼。
福晉出來,衆人忙請安。
福晉擺手:“都坐下吧,今兒叫你們來,是府裡出了一件腌臜事。”
葉棗心說,這肯定是因為秀兒自盡的事。
玉甯坐在最下手,肚子已經凸起來了,臉色也比之前好,她最近可是什麼事都沒參與,所以也是茫然的。
“李氏那裡的二等丫頭秀兒,昨日忽然上吊自盡了,還留下的血書。拿來給她們瞧。”福晉擺手。
李大全捧着個托盤,上頭是雪白的舊帕子,上頭歪歪扭扭寫着一個冤字。
衆人臉色都不好看,畢竟誰也沒直接見過這樣的東西。
在葉棗和玉甯這裡,葉棗明顯的發現,李大全在玉甯跟前停留的久了點。
“這秀兒,進府也有十來年了,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,我也是震驚。我們府裡,從不苛待奴才。好好的小選出身的宮女,分來我們府裡,怎麼能就這樣死了?所以,這件事,我一定會查清楚。你們,要是有什麼知道的,也不要瞞着。常氏,你就住在東院,你知道什麼麼?”
常氏忙起身跪下:“奴才不知啊,奴才昨夜睡得早,真是一無所知啊。這秀兒平時,并不和奴才親近的。”
“起來吧,你不知就不知,不必害怕,不過,你要是知道什麼不說,那我可饒不了你。”福晉嚴厲道、
常氏一抖。忙倒不敢。
她心裡,是驚濤駭浪。
要說真是一無所知,住在一個院子裡,那也太過假。
可是能說什麼?她能說這秀兒絕不是自盡的?
可是證據呢?不是自盡的,那就是側福晉害了她?
可是,側福晉想要賜死一個奴才,還不必這麼費勁,惹人懷疑吧?
所以,這件事,豈是這麼簡單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