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工南下?他們膽子真大!哎,不對啊,這河工怎麼到了禦前?”三爺是風流不上進,可也不是是傻子,這樣簡單的事,也不是想不到。
“弟弟我怎麼知道!三哥,你收收心,你我處境不好!”搞不好就是背鍋的!
“折子裡說,河工鬧事,是因為幹了一年沒有見着一分錢銀子?并且知道這河南巡撫保泰貪墨修築堤壩銀兩,總督知情不報,開封知府曹雲峰參與其中……”
三爺念着念着,臉也黑透了。
“先是皇阿瑪發揮旨意,痛斥太子,接着就是你我來這裡。如今,又有河工鬧到了禦前?”三爺皺眉。
“哪裡這麼巧?單說河工鬧到了禦前,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!再說了,河工沒見着銀子,就知道幾個大官兒貪污了?要真是知道,這河南當地官員也不是傻子,能叫這二十七個河工跑去江南?”
四爺手叩着桌子:“所以,這裡頭蹊跷大了。”
“老四,你說這怎麼辦?”三爺也知道了事情嚴重。
“為今之計……先報太子爺吧。别人且不說,這保泰,是太子爺的人……”隻怕是,就為了這個吧?
“叫我說……太子爺有自己的班底是對的,可是這……這封疆大吏,他不該……”不該什麼,三爺沒說完。
其實不必說完。
康熙爺還好好的在上頭坐着呢,年富力強的。
太子爺籠絡官員也罷了,京城裡有名無實的官員籠絡了也就算了。
如今,這地方上的大員也是他的人。叫康熙爺怎麼想呢?
“不管怎麼說,那是太子。”四爺歎氣。
他們如今,不也是太子爺的人?雖然隻是跟着太子,但是在皇阿瑪跟前,是不是也是******?
“哎,那就給太子爺寫信吧。老四你寫吧。”三爺歎氣。
四爺點點頭,開始寫起來。
最後,是八百裡加急送回了京城的。
京城裡,太子爺看見了四爺的信,最大的感覺是奇怪!
是的,奇怪!
雖然三爺四爺跟着太子爺辦差有兩年了,可是,太子爺所有事,他們不見得都知道。可以說,太子爺很多事都沒有告訴他們,
可是,這一年來,明裡暗裡的,太子爺的勢力被打擊,每一次,都是準的很。
好比通州那件事,又好比這件事。
這一次,就是明顯的有人布局,雖然,河南官員一定是貪污了,可是貪污了多少?怎麼會叫河工知道的?
太子爺坐在椅子上,臉色也很是不好看。
先前皇阿瑪的斥責還在眼前,如今,皇阿瑪隻怕是更加惱怒了。
那麼,是誰呢?誰有這個手段!
太子陷入了思考。
開封的事,三爺和四爺,已經管不了了。
兩個貝勒爺而已,面對一二品的大員,乃至一個省的貪腐,根本就是沒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