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……”葉棗見四爺不問那食盒,便不悅的叫了一聲,那真是婉轉又可憐。
四爺沒經受住這糖衣炮彈……咳咳。
“那是什麼?”就這麼問了一句。
葉棗就親自把食盒拿來打開:“膳房送來的……咱們府上還得吃馊了的麼……”咬唇,委屈中,帶着一絲指責。
四爺皺眉:“胡言亂語!”
“蘇培盛,查一下,是哪個狗東西這麼大膽子。”
不看見也罷了,四爺哪裡見過馊了的飯菜?
這會子直接看見了,心裡不生氣才有鬼!
想也怒,這樣一個小美人,給她山珍海味都覺得委屈了她的,竟給這樣的東西,四爺如今寵着呢,那不是不想活了?
“還不處置了?”
四爺見那東西還放着,就皺眉。
蘇萬福忙來拿走。
四爺就瞥了一眼葉棗:“你也不老實。”
真是老實疙瘩,這會子定不會直接捅出來。
“爺……奴才……奴才……爺都沒有欺負奴才呢。”您都不給我委屈受,旁人欺負我,這能忍?
“就差爺欺負你了。”四爺就叫這一句逗笑了:“好了,先擺膳吧。大格格和二阿哥那頭伺候好。”
這頭,葉棗和四爺吃飯,那頭,蘇培盛先給選了個小院,換了住處。
全程,莊子上的劉管事都跟着呢,他臉色慘白,心裡明鏡似得。
能老家蘇培盛蘇公公親自換,這位葉姑娘……啧,完了,踢在鐵闆上了!
為這二百兩銀子,這回得罪人了。
“公公……您看……”劉管事前後跟着蘇培盛,就想叫蘇培盛保住他。沒見過四爺發火,可是也想得到啊。
“我說劉管事,您做莊子上的管事幾年了?”蘇培盛忙好了,笑盈盈的看他。
“奴才……奴才三年了。”劉管事尴尬一笑。
“三年啊?這三年,您可是白做了!雖然您這是莊子上,可是您就不打聽一下,府裡什麼情形?啊?主子爺這回,就帶了這麼四個人,福晉側福晉,那是正經主子!耿格格,那是安分。您以為,這葉姑娘是湊數的?”
蘇培盛好笑得很。
劉管事臉愈發白了,這話的意思太……
福晉側福晉是主子,所以來了,耿格格是因為比較安分所以來了。
那麼這葉姑娘……是因為得寵,所以來了?
他心裡就是一聲哎喲:“公公,求您,替奴才美言幾句啊!這……這,是奴才的錯!可……可這不是李側福晉她……”
“我說劉管事啊!這時候,您還攀咬呢?您是想着挨一頓打就好了,還是想死啊?您想死,我可不攔着您!”蘇培盛都給他跪了,這麼蠢,怎麼做了管事的呢?
劉管事一愣,然後恍然大悟,得,這闆子是肯定要打,就不能牽扯李側福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