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福晉的話,雖然說這裡頭的藥物都對胎兒有害,但是一次兩次,不會有問題的,須得有個十來日。體質差的,七八日也有效果。”
“爺,臣妾覺得這事,與葉氏無關,她一個侍妾,哪裡有膽子陷害一個格格?就算有這個膽子,她也犯不着。”福晉道。
“葉氏,你怎麼說?”四爺心裡也不信葉棗做的,但是該問還是要問。
“當然不是奴才啊!要是奴才做的,怎麼會大白天的埋東西,還不小心叫高格格的人看見了?再說了,爺心疼奴才怕冷,奴才屋子裡可是早就燒了火,要是銷毀東西,扔進火盆子裡不是更好?要是怕對自己有害,那奴才出去,開門開窗散他個半日就好了,何必埋着?”
葉棗委屈道:“再說了,高格格自打進府就找奴才的事,奴才的狗是怎麼死的?當初高格格把奴才的狗踢的半死還不算,硬是扔進了半扇湖,活生生淹死了。如今,她有問題,她的奴才第一個就指着奴才……偏她的的奴才眼尖不成?”
“高氏,你可有話說?”四爺深深的看了一眼葉棗,又問高格格。
四爺覺察出,葉棗說起她的狗來,甚至比被人陷害本身還生氣呢。
真是個……分不清輕重的小狐狸啊。
“奴才沒有……奴才……真的沒有啊。”高格格此時也知道陷害葉棗是失敗了,隻好求饒。
“高氏!事到如今,你還敢瞞着?你倒是狠心,怎麼下得去手?”福晉呵斥。
“我……奴才沒有……”高格格搖頭,心裡慌亂至極,卻不知如何解釋。
正這時候,李氏也來了。
她一進來就知道不對勁,給四爺和福晉請安之後,站在下手。
“李氏,你來的正好。高氏的奴才說,給耿格格下藥,導緻她小産的東西是你給的,也是你的授意,你如何說?”福晉看着李氏道。
李氏一愣,忙跪下:“無稽之談!高氏,我何時叫你下藥了?”
“李主子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高格格這時候,竟也不知該承認還是不承認了。
“高氏!”四爺忽然将茶碗丢在了高氏身前。
葉棗就在她身邊,這一砸,她下意識的就是一躲。
四爺心也揪了一下,看着她沒事才松口氣。
“快把葉氏扶起來,無妄之災。”福晉都看見了,忙道。
秀月忙來扶着葉棗起來。
葉棗可憐的看了一眼四爺。然後站在了福晉身邊。
“高氏,你給我說清楚,我何時給你的藥?何時叫你給耿格格下藥?你今兒要是說不清楚,那就别想活着了。”李氏心裡怒極,這個高氏竟敢自作主張?
“對了,對,格格,花奴,花奴!您不是說昨兒去東院沒見着李主子?她怎麼說您和李主子密謀了?”花橋這半天也是吓得不輕,陷害葉棗是高氏的授意,但是給耿格格下藥這回事,她都不知道。
如今看着,這是叫人算計了呀。
再不說話,她也死定了。
“對,昨日我沒見着李主子,花奴,你到底是誰的人?你……你是來陷害我和李主子的麼?”高格格就跟溺水之人,抓住了浮木一般。死死的不肯松手。
“花橋的話……能信麼?”葉棗小聲嘀咕。
不過,再是小聲,衆人也聽見了。
是啊,花橋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葉棗的人埋了荷包呢,她的話,能信?
“葉氏,你什麼意思?你一個小小奴才,也想陷害我?”李氏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