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阿圓有些羞愧。
“我跟宋格格不客氣,那是跟着主子福晉的意思走。實則,我和宋格格沒有矛盾。許氏呢……如今既然福晉擡舉她,就是為了惡心宋格格,我肯定不能與她計較不是?”
葉棗笑了笑:“何況,今兒我已經和李主子不客氣了,不可能再和許氏不客氣。你們說呢?”
阿玲沒跟着去,不知道事情,這會子隻能點頭。
阿圓愧疚道:“是奴才心大了,竟少了一份謹慎。”
姑娘太得寵,有時候,她會覺得……不該讓着許氏。畢竟許氏是侍妾。
“你很好,你們兩個得記住,這府裡,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們。你們有話,有問題,都要直說,不要怕我生氣。我好了,你們就好,你們好,我也就好了。”葉棗道。
兩個人忙應了,心裡都是一樣的想法。
她們無用,但是也願意為姑娘擋風遮雨。
那頭,耿格格出了錦玉閣,走遠了,她的丫頭心兒小聲道:“格格,奴才剛才看着錦玉閣的胭脂收了兩個盒子。正是剛才主子爺叫蘇爺爺帶來的那種盒子,那個味兒,奴才也聞着了。兩盒子。”
她們格格統共就得了那一把,七八個,錦玉閣裡,竟有兩盒子。
“這就是葉氏的本事了。”耿格格笑了笑,夜色下,顯得笑容有些無奈。
“她如今,是真的站穩了。”福晉都要連拉帶打的,何況是她了?
要是她那個孩子能好好生下來,如今……
耿氏歎口氣:“這樣挺好的。”
與葉氏不遠不近的,不交惡,也不算太好,就挺好的。
“今兒個葉姑娘還替您說話呢,想來也是想和格格交好的。”心兒小聲道。
耿氏笑着點了點頭。
然而心裡不以為然,葉氏那不是替她說話……
隻是,借着話頭,故意與李側福晉鬧,安福晉的心。
不過,她也不能不認,葉氏确實解了她的圍,不然她也不會來這一遭了。
四爺自然留宿在了正院。
次日一早,四爺就進宮看望德妃去了。
四福晉一早坐車去了直郡王府上。
直郡王府上,大福晉靠在軟榻上,臉色不是很好:“勞你來看我,我卻這樣。”
她是個心強的,也确實處處都好。
可就是這身子骨不争氣。三災兩病的,好不容易不吐了,如今卻又着了風寒。
懷着孩子,也不好吃藥,竟是一天幾碗姜湯的灌着。
“大嫂說哪裡話,這不是應該的?隻是大嫂千萬寬心些,這不是什麼大病,過幾日就好了,肚子裡可還揣着一個呢。”四福晉道。
“哎,你是知道我的,我這個人……我們爺也常說,我心思重,你說這也不由人。”大福晉苦笑:“都說沒事,就是個風寒,可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非得琢磨孩子好不好,會不會影響孩子了……想的多了,人就不精神,真真是我也恨自己這個心思啊。”